我才听到院子外边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我面色一喜,心想爷爷终于回来了,就打算和他说说昨晚的事。

    结果爷爷刚进门,吴三歪几人就找了过来,拽着我爷爷问他昨天的事。

    我左等右等,都等不着他回来,困意渐渐袭来,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扭头一看隔壁的床铺,仍然空荡荡的。

    我叹了口气,想起昨天晚上遇到的怪事,下意识掀开袖子,一道黑色的手印赫然印在手臂上。

    这黑手印,是那小孩的。

    我顿时头皮发麻,试着用冷水擦洗那黑手印,可不管我洗多久,那手印始终死死地扒在上边,怎么也洗不掉。

    完了,我该不会真中邪了吧?

    就在我正迷茫之时,爷爷却从外边走了进来,熬了几天,他面色十分憔悴,浑浊的眼睛里带上了几分血丝,满脸疲惫,瞅了一眼我,“蹲这干什么?”

    见爷爷这憔悴模样,我不忍心再让他费神,没将昨晚上遇到的事告诉他,笑了笑,让他快些回去休息。

    爷爷有些憔悴,步履蹒跚地走回了屋子。

    我低头望着手上的黑手印,有些惴惴不安,安慰自己不过是做了个噩梦,也许是在哪沾上的油墨,洗不掉也正常。

    等到了晚上,大知宾过来找了一趟我爷爷,爷爷刚睡下,我拦住没让他进。

    大知宾看我一眼,觉得我跟我爷爷这么久应该也有些本事,便让我跟他走一趟。

    至于去哪,他也没跟我多说,只让我跟他走就是了。

    路上,我犹豫不决,还是跟他说了昨天夜里遇到的事。

    大知宾听完,面色有些古怪,嘀咕着道:“难不成真是王家那夫妻阴魂作乱,下墓不到两天,就出了这么多事……”

    我心中咯噔一跳,想起自己手臂上的黑手印,却不知该不该告诉大知宾。

    大知宾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作孽!作孽啊!”

    也不知说的是谁。

    我心中怀着事,也没注意周围的环境,不知不觉就跟着走到了村头的井前。

    昨天王家村里出了这么大一事,警察来过一回,最后只能断定徐五成是晚上自己喝醉酒一头跌进水井里头的,正巧脖子卡在了水井摇杆上缠着的麻绳,就被麻绳给缠死了。

    可那绳子平时都结结实实地绑在摇杆上,解下来都要费一番力气。

    更别说缠到徐五成脖子上了。

    这里头恐怕还另有蹊跷。

    大知宾带着我来到村头的茅草屋,茅草屋对面就是那口水井,我却不敢往那边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