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带着冻不好切,我就不切了,这冻您回家可以拿小锅连肉带冻地化上。”

    “吃的时候往里面扔点儿菜叶,保管不比我这菜什锦差!”

    老食客乐呵呵地走了,阮玉薇才开始给灶膛点火。

    卤肉用小火煨得软烂,汤汁现吃现浇。

    她现在除了卤肉,菜什锦,还有小锅炖。

    她现在小院儿里晒的菜干,等到了冬日,就是小锅炖里的精华。

    这可是她在钦州时的金字招牌。

    阮玉薇将买回来的菜处理干净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一个人影杵在大窗前。

    “哎哟!天爷!!”

    阮玉薇吓得心都跳出来了!

    石天喜静悄悄地就杵在这儿,不说话,也不吱声儿。

    猛地抬头多了一个人!她的魂儿都快吓飞了!

    “阮娘子,我买肉。”石天喜伸出手,手心里是一块儿碎银。

    明明是大白天,阮玉薇却觉得有点儿阴恻恻的感觉,“你买肉就买肉,昨天晚上吓我就算了,怎么大白天了还吓人……”

    石天喜露出歉意一笑,“对不住,又吓到阮娘子了,我就是看你忙着,没好意思打扰你,我不着急便等着了。”

    阮玉薇的唇角勉强扯了扯,尽量不看他的表情,“要什么。”

    “半个猪鼻,我家小妹爱吃。”

    阮玉薇从锅里捞起半块猪鼻,经过炖煮,猪鼻已经是满满的胶质,入口即化。

    从墙壁上的刀架换了一把专门切熟肉的刀,手起刀落,三下五除二,切成均匀的薄片。

    如果是街坊邻里来买肉,她都是用斗笠碗给装着带走的,因为只有碗才装得下肉汁。

    阮玉薇切好肉后,准备拿碗的姿势一顿,还是拿了一张油纸给他包上。

    她下意识不想让石天喜等会儿来还碗。

    石天喜看着递过来的纸包,只是轻笑了一声。

    他将碎银放在窗台上,接过纸包的时候,突然开口,“阮娘子昨日为何关门那般晚。”

    阮玉薇腾地抬眼,他脸上明明是浅浅的笑意,眼底却是冰冷一片。

    她还没有说什么,只见石天喜突然神秘一笑,然后似有似无地瞥了一眼厨房里那口炖肉的大锅。

    “阮娘子的这口锅挺大的。”

    阮玉薇的眼角一抽。

    石天喜的声音微微压低了一些,“除了猪肉,其他的肉也能炖吧。”

    阮玉薇的眼皮狠狠一跳。

    石天喜拎着卤肉包已经转身了,还同已经站在他身后的陆让打了声招呼,“陆大人。”

    陆让今天还是没有穿官服,一身天青色的锦袍,腰间还垂着一枚虎头玉佩。

    阮玉薇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让那双疏离的眼微抬,“阮娘子,可有什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