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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什么好说的……

    阮玉薇想把陆让的脑子拧下来,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水。

    石天喜一句似有可无的话,就栽赃到她的脑袋上了?!

    这是身为大理寺少卿能说的话吗?!

    石天喜走出食肆,春日和煦的阳光晒在他的身上,再回头去看小店,视线没有在店里时来得亮堂,虽看不清人,但是陆大人那句话,他听得分明。

    巷子口的人已经散去,巷口的大树下躲着阴凉还没走的三个人还在凑在一起说话。

    石天喜拽紧了手中的卤肉包,迈开脚步朝家中走去。

    陆让看着阮玉薇快喷火的眼睛,面色不改,“和鲁明生可有过节?”

    阮玉薇在心中默念,悬赏金悬赏金……

    她深吸了一口气后,扯出唇角一抹笑,“回大人,没有过节。”

    陆让继续问,“和石天喜可有过节?”

    她继续回道,“回大人,没有过节。”

    陆让,“没有过节,为什么栽赃你。”

    阮玉薇一口气儿差点儿没上来,感情您也知道是栽赃!

    这大喘气儿,她能经得起几回惊吓!“……回大人,小女子也不知道。”

    “嗯。”陆让轻轻嗯了一声。

    嗯?什么意思?

    阮玉薇还没弄明白,就见他背负在身后的左手拿了出来,他的手型很好看,指骨分明,掌心是一只织金缠枝纹的荷包。

    “悬赏金。”他将荷包放在窗台上,旁边是石天喜那颗小得可怜的碎银。

    百两黄金!

    阮玉薇立刻两眼放光,是她狭隘了!陆大人怎么可能脑子进水呢,陆大人就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哎呀,这怎么还好意思麻烦陆大人送来呢!”她的双手在身上的围裙上擦了擦,脸上灿烂的笑容再也抑制不住。

    她纤细的手指触到荷包柔软的绸面时一顿,“大人,这荷包我怕弄脏了,您……”

    陆让没有回她,只是瞥了她一眼就走了。

    阮玉薇连忙朝他的背影喊道,“多谢陆大人!大人慢走!”

    她的视线再次落在荷包上,忍不住啧啧了两声,“光这个荷包怕是都要十两银才能买到吧!”

    她拿起荷包,沉甸甸的手感,立刻让她笑得合不拢嘴。

    “阮姐姐!”小福气喘吁吁跑了进来,“花爷爷、他、他晕过去了!”

    阮玉薇的心口一紧,“送医馆了吗。”

    “树哥已经背爷爷去医馆了。”说着小福一下就跪了下来,眼泪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姐姐,小福不贪图钱财,可是花爷爷……”

    阮玉薇弯腰将灶膛的风门闭紧,抓着陆让送过来的钱袋子转身就从厨房钻了出来,她一手就将他拉了起来,“悬赏金已经取来了!走,去医馆。”

    阮玉薇带着小福赶到的时候,恰好看到医馆的伙计把背着花爷爷的宝树推倒。

    “走走走,这里可不是善堂,抓药看病是要银子的!”

    “你干什么!”小福就像一个小炮弹一样,冲过去一头就顶着伙计的肚子,把那伙计撞了个四脚朝天。

    阮玉薇赶紧冲上去和和宝树把已经昏迷的花爷爷搀扶起来。

    看着花爷爷发灰的面容,阮玉薇当机立断,“小树,快!送济仁堂!”

    济仁堂是京城最大的医馆,医学渊源流传,从前朝开始,每一代都有进宫的太医。

    同样的济仁堂的诊金也高,平头百姓鲜少有能在济仁堂看得起病的,只有在济仁堂每月义诊的时候才会去人山人海的排长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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