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住了。

    她似乎外面的厅堂有人在说话,她想呼救,却连呼吸都使不上劲儿了。

    突然,腹部那阵绞痛又莫名地消失了。

    阮玉薇满头大汗地才慢慢抬起头来,脸上血色尽失,好似大病一场的样子。

    小厮目送主子进了大理寺后,再一回头,就看到店主已经站起来了,脸色虽然看着白,但好像已经没事儿了。

    想着主子的吩咐,他还是扬声问道,“姑娘,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馆?”

    阮玉薇有些怔怔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儿。”

    小厮看了下她的样子,还是再问了一遍,“要我送去医馆吗?”

    阮玉薇的气儿现在已经顺了,她抹一把额上的汗,“不用了,谢谢。”

    他暗自拍了拍怀里老爷给的银子,这少说也有十两,他已经问了两次,是她自己不去,这钱就便宜他了,等会儿他又可以再去玩两把。

    阮玉薇揉了揉疼得有些发酸的腹部,缓缓在长凳上坐下。

    她不是第一次腹痛了,这是第三次,莫名腹痛,莫名消失。

    从前,从前她从未这样过。

    第一次,是进京前,她去了相国寺,在大佛殿跪拜的时候,突然腹痛,她以为是葵水的时候,直接疼到昏死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在相国寺的厢房里。

    第二次,是进京后,她在朱雀街寻找铺子的时候,又是突然腹痛,是小福将她扶到了阴凉处。

    她以为她是中暑,还让小福帮她买了些药。

    第三次,就是现在,又是莫名的腹痛,没有缘由,也没有征兆,来得猛,也去得急。

    阮玉薇的面色又有些沉。

    除了腹痛,还有每日的做梦。

    从她踏上京城的这片土地开始,她的身上开始发生这些怪事。

    莫非连上天都要阻止她吗。

    明明她们还是受害者,她阿娘痛苦了一辈子,难道恶人不该受到惩戒吗?

    阮玉薇的拳头攥地紧紧的,牙关咬紧直至微微颤抖起来。

    她为了到京城来,她已经弄丢了琴姐姐,若是她不能……

    她还有何颜面去见阿娘和琴姐姐。

    “阮娘子。”

    马绍仁气喘吁吁地进来了,“今儿是要累死我了!”

    “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还是老三样,分量不变啊!我自个儿吃!”

    抬眼间,他才发现阮玉薇脸色的不正常,起身走到大窗口边上,“阮娘子,你没事儿吧?脸色有点儿差。”

    阮玉薇用衣袖擦了下脸,“没事儿,刚摔了一跤,给疼的。”

    “大人您稍等,马上好。”

    马绍仁见她没事儿,又坐回了桌边,“今天我老马腿儿都跑细了!”

    阮玉薇已经切好了一盘猪肉,她抬头回应道,“大人辛苦了。”

    马绍仁摆摆手,“哎,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辛苦不敢说。就是有些事儿,还真是为难我们这些没有权势的芝麻小官儿。”

    “鲁明生的事儿白忙活一通,失踪案不归大理寺,已经转京兆府了。”

    说着他叹了口气,“难就难在公主府那案子上,京兆府昨儿把球踢到大理寺来了!”

    “死了一个丫鬟,公主居然给她设了灵堂,为了上门查案,我舍了这张老脸陪了半个多时辰!”

    阮玉薇咋舌,声音不免拔高了些,“啊?给丫鬟设灵堂?”

    马绍仁连忙伸手朝下压了压,“小声些小声些,这些公主都是悄悄做的,若是圣上知道可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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