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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陈,你先帮我记录一下,这一块田里,高茎和矮茎的豌豆各有多少株”。

    孟德尔指了指一旁的一片豌豆田,递来一本崭新的笔记本。

    陈飞迅速接过笔记本,跟随孟德尔的指示,在指定的豌豆田块进行详细的统计。他小心翼翼地在田野中穿梭,生怕一不小心就压坏了某株豌豆,那可都是孟叔的心血呀。

    他一边仔细数着每一株豌豆的高低,一边在笔记本上画着正字。

    田野不大,不多时,满头大汗的陈飞便回到了孟德尔跟前。

    “高茎的豌豆有七十七株,矮茎的豌豆有二十三株,一共统计了两遍。“

    “很好,这些豌豆,是我用刚才那片全是高茎豌豆的种子种出来的。

    每一株都进行同样的操作,把自身的花粉刷到雌蕊顶部的柱头上,然后给整个雌蕊套上袋子,就可以确保他们不会因为空中飞散的花粉而受精。

    更加神奇的是,高茎豌豆的花粉和雌蕊居然重新生出了矮茎的后代!

    那么小陈,你怎么看?”孟德尔扶了扶黑框眼镜,突然发出了灵魂拷问。

    系统的任务是让世人了解并认可他的研究,我又不能一下子剧透太多,先循循善诱,引导他把孟德尔定律先过一遍吧。

    “小陈?”孟德尔拍了拍他的脑袋,思索着目光呆滞的陈飞是不是还没有从伤病中恢复过来。

    “噢没事,我在想,他们之间的比例好像非常接近3:1!”陈飞脱口而出。

    别说3:1了,就是9:3:3:1我也知道呀,陈飞一乐。

    “聪明!现在来看看我这本笔记吧。”

    孟德尔打开了一本厚厚的泛黄的笔记本,“这是前九次实验的总结,高茎豌豆787株,矮茎豌豆277株,比例是2.84:1,加上你这次的77和23,那比例就是2.88:1。

    我已经种了八年豌豆了,也研究了不少性状。紫罗兰花和白花的比例是3.15:1,圆形种子和有皱纹种子的比例是2.96:1,黄色种子和绿色种子之间的比例是3.01:1......”

    陈飞清楚地看到,孟德尔的笔记本上骑缝处已经有了泛黄的斑点,一页页的纸张充斥着密集的笔迹,每一页的汗渍都记录着孟德尔的辛勤劳作。

    孟德尔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科学的无尽热情和一种几近执着的追求,他的手指在笔记本上轻轻滑动,每一次翻页都伴随着纸张轻微的沙沙声。

    陈飞站在孟德尔的身旁,心中对这位科学家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

    他此前只知道孟德尔是遗传学之父,却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亲眼看到想到教科书上一个简简单单的结论的背后其实是孟德尔数年的辛勤汗水。

    他仔细地听着孟德尔的介绍,不由得对这位遗传学之父的智慧和毅力感到震撼。

    “这些数据非常有趣,”陈飞故作沉思的样子,试图引导孟德尔。

    “看起来这些性状分离的比例都接近于一个固定的数字3:1,这是否意味着背后有某种固定的规律?”

    孟德尔的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他点点头,然后看向陈飞,眼中闪烁着光芒:“你说得对,小陈。

    我一直在思考,这些比例的一致性是否表明,生命的遗传不是一场混乱的游戏,而是由上帝的双手在进行一次有序的、可预测的排列。

    每个性状的表达,可能都受到特定的‘因子’控制,这些因子在生物体的生殖过程中按照一定的法则进行分离和组合。”

    讲到这里,孟德尔突然不好意思了起来,他摸了摸头:

    “我的研究做了很久,但是其他的科学家好像不太相信我的理论,你愿意听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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