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修士的一部分使命。

    我只是遵从他的教导。”

    瓦尔特修士的微笑更加勉强了,他点点头,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带着其他修士离开了。

    然而,陈飞并未立即跟随孟德尔离开,他留意到那些修士在拐角处停下了脚步,开始低声交谈。

    “孟德尔兄弟最近变得越来越肆意妄为了,”

    瓦尔特修士低声说道,语气中夹杂着不满和嫉妒,

    “他竟然将这些琐碎的植物研究视为修道士的正事,还收了个来历不明的东方人作为助手,真是荒唐,谁知道是不是某个图谋不轨的小贼。”

    “是啊。”另一个修士附和道,“院长对他如此器重,让他有恃无恐。

    我们辛苦经营修道院的事务,而他却整天埋头于那些豌豆,不像个真正的修士。”

    “说得对,”瓦尔特修士冷笑着,“我们才是为了修道院真正操心的人,他只不过是在院长面前装模作样罢了,真是可惜了院长对他如此信任。”

    这些年院长纳泊鼓励修士们探索自然,研究科学,孟德尔深受院长信任,更是下一任院长的有力竞争人选,想要更进一步的瓦尔特自然是心有不甘。

    陈飞站在暗处,听着这些言辞,心中一阵无语。

    这些修士虽然表面上对孟德尔尊敬有加,实际上各怀鬼胎,不得不防。

    这些愚蠢的修士根本想象不到,这些他们眼中无关紧要的“琐事”,将会在未来改变整个世界对生物遗传的理解,也让他们修道院的大名为后世所知晓。

    就在他陷入沉思时,孟德尔走回到了他的身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那些修士的议论。

    他对陈飞说道:“走吧,陈飞,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走到了房间门口,孟德尔突然停下了脚步。

    “陈飞,这几天可能得多多辛苦你了,过两个月,我将在布尔诺自然科学学会上发表我的研究成果。”

    “其实,我已经准备了很久。这些年,我积累了大量的数据和分析结果,按照假说演绎法推导出的遗传定律和我多次的实验数据是完全符合的。

    然而,演讲和实验不同,我尝试将复杂的概念和数据表达出来,但对于我而言,这确实很难。”孟德尔无奈地摆了摆手,

    他停下脚步,仰望着修道院的夜空,继续说道:

    “但我相信我的发现一定会引发巨大的反响。自然科学学会的成员来自各个领域,有物理学家、化学家、植物学家,甚至还有地质学家。

    他们之中一定能有人听懂我的理论。”

    “但此前我已经发表了论文,反响平平。

    我给达尔文先生,耐格里先生,马康斯基先生等等都发去了我的论文和实验记录,但他们似乎对我的研究并不感兴趣。

    即便回复了我的信件,内容也大多是质疑。

    所以,下周末的演讲,对我而言至关重要。

    害,先不说这么多了”。孟德尔摆摆手,“很高兴认识你,陈飞,天色不早了,先去休息吧。”

    不等陈飞有所言语,孟德尔便快步离开了,不多时,他的身影就消失在黑暗的长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