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批次。若是两次的结果都一样,那基本就十拿九稳了。”

    午餐过半时,孟德尔突然放下了餐具,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餐巾,随手擦了擦嘴角,接着便在餐巾上快速地画下了实验的示意图。

    他一边画一边低声自言自语:

    “第一组对照组只隔离雌蕊,第二组去掉雄蕊并隔离,第三组不做任何处理……嗯,每一组都要严格控制变量……”

    陈飞看着孟德尔在餐巾上匆匆勾勒出的草图,忍不住笑了。

    谁能想到,这位遗传学的先驱者,竟然会用餐巾纸记录下如此重要的实验设计?

    也许在未来的历史书上,科学家们谈论孟德尔的时候,可能会谈论这位大神是“在餐巾上设计出遗传学开山之作的论文的。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孟德尔迅速吃完了午餐,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他起身时椅子还在微微晃动,显然他已经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即将展开的实验上了。

    在孟德尔温柔的死亡凝视下,陈飞只得迅速收拾好餐具,亦步亦趋地紧紧跟着迫不及待地走向实验田的孟德尔。

    阳光透过修道院的窗户洒在走廊上,为两人投下长长的影子。

    陈飞心中有些紧张,他知道,这次实验可能是他们反驳耐格里,证明自由组合定律局限性的重要机会。

    虽然已经开天眼知道了山柳菊是一个孤雌生殖的植物,但这种植物本来就有孟德尔克星的血脉buff,而布尔诺会议的时间就在两个月后,山柳菊的实验怎么也得做一个半月,还要取得耐格里这个老毕登的认可。

    时间有限,只能寄希望于实验之神的祝福了,希望能一次成功吧。

    孟德尔走到实验田边,指了指眼前盛开着小黄花的山柳菊,“这200株就是快要发育到可以授精育种的山柳菊了”

    山柳菊长长的茎杆上点缀着密集的叶片,叶片边缘略有锯齿。

    茎顶开着一簇簇明亮的黄色小花,仿佛太阳在草地上洒下的光点。

    孟德尔小心翼翼地挑选出几株最为健康的山柳菊,手中握着剪刀,动作轻柔而精准。

    他轻轻捧起其中一株,仔细观察花朵和茎干的连接处,那里是雄蕊的所在。雄蕊细长,顶部带有微小的花药,正是这些花药中含有花粉,决定了植物的授粉与繁殖。

    剪刀在他的指尖轻微颤动,最终还是稳稳地剪下了雄蕊,确保没有任何花粉能够接触到雌蕊。

    他低头专注地工作着,额头上的汗水滑落,但他无暇顾及,只是快速地擦了擦,继续进行下一步操作。

    凉风吹过花园,两人的影子在太阳的照射下越拉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