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这是宋琰昱之前从未料想到的,的确也有些惊讶。

    既然门都没关,黎嘉妍也不客气了,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四处看了一番,虽然的确很是清贫,但是仅有的一些家具物什都被打理得很齐整。

    “没想到岳丈大人倒是个讲究人。”

    宋琰昱也并没有问黎嘉妍,是如何笃定这一切都是他父亲所为的。

    毕竟刚刚那人也说了,他们离家剩余的数个男丁全都挤在这个小小的两层木屋里。

    其实黎嘉妍是仅凭之前原主的记忆,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极有风骨的人。

    他一生最为痴狂的,便只有诗书两样。

    偶尔上谏的时候,的确会言词激烈,但如果说他有通敌叛国,贪污之心,黎嘉妍是绝对不认的。

    只是如今自己只有原主的记忆,却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他们是被冤枉的,所以这话不说也罢。

    “毕竟是个读书人,到哪里他恐怕都不愿被折了自己的风骨。只是如今要是真有钱,我倒挺希望他用来填饱肚子,而不是用来买这些。”

    看着角落里唯一一张还算干净的桌子上放着的笔墨纸砚,黎嘉妍轻轻叹了一口气。

    林飞白上前查看了一番,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不是什么好的文房四宝,若是放在坊间也是最便宜的一类了。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跟宋琰昱对视了一眼。

    果然传闻是这样的,李大人两袖清风,是个极有风骨的文官。

    即便身处这样的环境了,还有闲情逸致偶尔写几幅字,也算是心境极佳了。

    黎嘉妍屋内屋外看了看,知晓楼上恐怕是几人的卧房,所以黎嘉妍倒也没有礼貌到直接闯入。

    只是这样前前后后看了一圈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接近傍晚。

    等到门外再传来声响的时候,黎嘉妍立刻听到了一道略带愤怒且震惊的声音,听上去还有些耳熟。

    “你们是哪来的贼人?光天化日之下直接闯到别人家里来,真当我们不敢报官?”

    青芜心中紧张,刚想说误会,外面说话的少年郎便气势汹汹地踹开了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三步并做两步冲了进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黎嘉妍只看到一道瘦高的身影像闪电一般立刻闪了进来。

    随后似乎想凭他一个人,挡住年前四个人的目光,护住家里仅剩的几件家具物什。

    屋内因朝向问题,本就有些许昏暗。

    即便如今只是太阳刚落山,就已经有些看不清对方的五官。

    但是黎嘉妍还是想要好好解释一下,避免引发误会。

    “小哥你误会了,我们是来寻人的,不是偷东西的。更何况这家里也没有什么可以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