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进来。

    【许南音,明天要拍结婚证证件照,虽然你不打扮都漂亮死了,但还是打扮漂亮点】

    【下午3点半,带好户口本和身份证民政局见】

    【睡了吗?我睡不着,激动的】

    她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摩挲他发的每一个字,然后逐条删除。

    就当作没有看到过,就不会产生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翌日。

    别墅偌大的餐厅里,裴京墨和叶清柔面对面沉默用着早餐。

    “张姨,裴董呢?”裴京墨问。

    “在楼上。”

    张姨一脸狐疑,“先生说今天早中晚三餐都要送书房里,他会在里面待一天。”

    裴京墨把手里喝粥的白瓷勺往桌上一搁,嗤笑:“防我呢。”随后起身往楼上走去。

    叶清柔也放下手里夹小菜的筷子,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书房里,裴牧川坐在书桌前,边用早餐边看着财经杂志。

    见裴京墨进门,他看了眼角落的保险柜,“别想了,没戏。”

    漫不经心扯了扯唇,裴京墨往沙发上一坐,“紧张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我哪个小妈藏进去了。”

    裴牧川一把将手里的杂志拍桌上,看着那张和叶清柔很相似的脸,又忽然提不起气。

    “聊聊吧。”

    裴京墨收起混不吝的模样,将手里一沓文件放在他面前,“这是这四年我进裴氏以来,公司每年的财报。”

    “我又不是没看过。”

    “那就再看看。”

    裴牧川搞不清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拿起文件翻了翻,神色渐渐异样。

    每年的财报拎出来单看不明显,但一对比就很清晰,这四年,裴氏财团的净利润规模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扩张。尤其是海外市场增长强劲,都是极其难啃的硬骨头被裴京墨啃了下来。

    他家这逆子确实有本事,以前听朋友吹他是经商天才,裴牧川只当是在卖自己面子。

    现在细想,搞不好是反过来,毕竟他这两年处于半退休状态。

    “集团董事会那帮老东西对我满意的不能再满意,要是我撂挑子不干,他们第一个跟你急。”

    把财报往桌上一扔,裴牧川皱眉:“你想说什么?”

    “就是告诉你一个事实,现在不是我离不开财团,是财团离不开我。”

    裴京墨慵懒往沙发上靠,眼神却是锋芒毕露,毫不掩饰的自信,“也就是你现在手上没有筹码能够约束我,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比如,我想娶谁就娶谁。”

    裴牧川的脸色顿时难看到极点,“还不承认你是想偷户口本……”

    忽然,管家出现在了门口,“顶楼那间房起火了!”

    “什么?怎么会起火!”

    裴牧川腾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冲了出去。

    顶楼那间房从来都是禁地,连裴京墨都没进去过,怎么会失火?

    裴京墨正莫名,又见裴牧川折返回来,吩咐管家:“看着他!不许他碰屋里任何东西!”

    裴牧川刚离开,叶清柔就来了,对管家说:“火势很大,你再去安排些人手救火。”

    “先生吩咐我在这里守着少爷……”

    “我守着就行。”

    管家脸上出现为难神色,叶清柔又说:“你知道那间房对先生多重要吧?要是烧毁了,你担不起责。”

    说的也是,管家立刻转身离开了。

    这把火对裴京墨而言烧的倒正是时候,简直像天上掉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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