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告诉你,做梦!”

    苏月卿有些喘不过气来,不断的在他手底下挣扎。

    宋文城看在眼里,神色讥讽。

    “这个婚我是非离不可,我喜欢的是陈芸那种温婉可人,腹有诗书的女子,绝不是你这样为了男人整日算计的阴险小人。”

    他松开手腕,苏月卿便踉跄着跌坐在小木床上。

    她缓了口气,脸色也渐渐恢复如常,但脖子上掐出的红痕依旧狰狞可怖。

    她抿了抿唇,随后站起身来甩了宋文城一耳光。

    在宋文城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她一字一句,不卑不亢。

    “这一巴掌是因为你眼瞎心盲,我苏月卿是无父无母了,但不至于落得任人打骂的境地。”

    “这些年,你对不起的人是你的家人,奶奶想你想得成日里落泪,眼睛都快看不见了,而你在做什么?忙着谈你那海枯石烂的爱情?”

    “宋文城,你自以为是的爱情,在我这里不过是一场笑话,我一点也不稀罕。”

    她敛去眼里的神色,随后将人给赶了出去。

    宋文城怔愣的看着她那副淡漠至极的神情,总觉得冥冥之中他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攥紧了拳头,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暗处的李春梅听见里面争吵后,还以为苏月卿被宋文城教训了一顿。

    李春梅的神情再次变得得意起来。

    她朝着苏月卿的屋子啐了一口,这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苏月卿关紧房门后,又从柜子里翻出了几本旧书。

    摸着那些泛黄的纸张,她的眼神变得飘忽。

    这些都是父母留给她的遗物。

    父母曾告诉她,让她敛其锋芒。

    因此这些年来,苏月卿从未碰过这些书。

    如今再次触碰到,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统统涌现出来。

    小时候,她最喜欢窝在娘的怀里听她读故事。

    而每到这时,爹爹总是吹胡子瞪眼,责怪她抢了娘的怀抱。

    那时候她们一家还住在省城,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

    苏月卿微微勾唇,然后将书塞进了自己整理好的包袱里。

    若是不出意外,应该过几天他便能收到机床厂的通知了。

    她已经给他们写信说明了情况,国营单位也是不能纵着这种事发生的,有厂领导关心,她应该很快就能和宋文城离婚。

    只是希望父母在天之灵不要怪她违背了遗愿。

    这个婚,她非离不可,但也要堂堂正正的离。

    正想着,门外传来许年的声音。

    “妹子,我有要紧的事和你说。”

    苏月卿有些诧异的打开门,只见许年目光急切,一头的热汗。

    劈头盖脸的率先来了一句。

    “你……你和文城怎么了,你们真要离婚了?”

    离婚这件事苏月卿只和二婶说起过。

    但二婶不像是会说出去的人。

    苏月卿思忖片刻,“为什么这么说?”

    许年犹豫片刻,咬牙说道,“我刚刚在林子里看到宋文城,他正抱着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