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之责,有谁来负?谁又能负?”

    扈庚祚信心十足的言道:“这有何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觉得儿子所言轻浮,扈钺书厉声喝道:“混账东西,不得轻浮浪言,军国大事,岂是儿戏,稍有不慎,就是家国倾覆!这样的文臣虎将,能不杀就不杀,能拉拢就拉拢,这是用人之道,若能臣服于我,就为我所用,只要不公然反对我们,哪怕是虚与委蛇,也留他们性命,用高官厚禄,就不信不听我们的。”

    庞寿田劝道:“大人,养虎遗患啊!扈六娘还软禁着那,她的余部能不提心吊胆,心生怨恨?现在战事一起,这些人掌握军机,怕是更不会安分了。”

    江宣之言道:“只要孩子还在我们手上,不愁她不听话。”

    扈钺书点头,“诸位放心吧,孩子是圣使看着那,藏在什么地方,连我都不知道。圣使法力高深莫测,在这里镇守,什么都不用担心。”

    庞寿田言道:“大人,那个扈六娘,还有留下的必要吗?现在兵力都被抽取参与守城,此时内部空虚,若是扈六娘的手下乱事,怕是……”

    看到扈钺书犹豫,江宣之劝道:“杀了扈六娘,就会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就有投敌之心。非常时刻,万不能激起事变,否则悔之晚矣!若是大人守住兕牛城,保全邢襄,大人声望自然如日中天,有了如此护国大功,何愁不能民心悦服,万民归心,取代扈六娘是理所当然,到了那时,谁还记得那个贱人?”

    扈钺书心情大悦,教育儿子,“这才是王者之道,煌煌大义为君陈,以后要多学江大人的治国之道,劳烦江大人亲自去请邢茂植等人,我在府中设宴招待。”

    江宣之躬身言道:“大人上明王道,下辨人事,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存国继绝,补弊起废,王道之大者,将来必为邢襄之王!”

    扈钺书得意大笑,“我若为王,汝等便是元辅之臣!”

    城墙上,被众军簇拥的伏虎指着败退的河间军,大喊道:“大家不要得意,这些是阳武军可不是河间精锐,这几天攻城,河间不过是试探我们,他们现在折损的越多,将来攻城就更猛烈。”看出大家的担心来,又笑着安慰道:“大伙也不用怕,他们越来越强,我们也越来越会打,想想当开始打仗,你们是不是也浑身发抖,这几天下来,等你们见惯了血肉,听惯了呐喊,是不是也不觉得啥了。所以说啊,这精兵都是打出来的,你们就是精兵,他们现在应该畏惧你们。”

    看出将军的自信,士兵们哄笑起来,气氛变得轻松起来,邢茂植喊道:“诸位弟兄,守城辛苦了,下面准备好了酒肉,大家先去享用。”听到这里,众军欢呼。

    看到士兵都下去吃饭,邢茂植盯着城下连绵不绝的大营,还有点燃的篝火如同天上繁星,满脸的忧愁的言道:“扈钺书放我们来守东门和北门,就是存心损耗我们,若是河间过几日派出精兵,我们怕是无法抵挡了。”

    刘者元笑道:“兄台不用着急,他们明日不来攻城了。”

    众人都觉得惊奇,问道:“先生怎么知道不来攻城了?”

    刘者元笑道:“河间若想拿下兕牛城,就不会让阳武来攻城了。”

    于晟武更是不解,“河间让阳武攻城,既能消耗外敌,又能消耗内敌,这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为何刘先生如此高论。”

    刘者元笑道:“攻击西门的中定和攻击南门的元卫也是出工不出力,若是河间想拿下兕牛城,应该是三门齐攻,为何不管其他两路兵马?”

    邢茂植若有所悟,“刘先生的意思,河间在故意拖延,可他们拖延是为了什么?难道说河间内部有什么变故?”

    刘者元指着南方,“若是河间拿下兕牛城,该南下去面对皇领雄师了。”

    “对啊!”邢茂植恍然大悟,“河间在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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