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气喘吁吁,体力不支,被宸卫打倒在地。

    公师都指着二人怒喝道:“冒犯天威,把这两个家伙斩了。”

    皇帝抬起手来阻止,“你我微服私访,不知者无罪。”

    这时,一名老人带着女孩跑了过来,赶忙跪下磕头,“大人,饶了他们吧。”

    看着跪下的羊子,皇帝感觉如此熟悉,激动的言道:“抬起头来!”

    见到羊子面孔,皇帝心神一震,公师都指着跪在羊子,很是惊奇的言道:“这……是不是太像……太像姜宜思了,姑娘叫什么名字?”

    羊子如实回道:“小女羊子!”

    听闻这个名字,想起屈辅国提及公主的名字就叫羊子,皇帝激动的声音颤抖,“你叫羊子?”看到脖子上的玉佩很是眼熟,接着问道:“姑娘那年生人?”

    听到这个问题,刘者元指着羊子回道:“大人,我们是野王郡人,这孩子是丙午年生人,父母都在大旱中亡故了,跟着小老儿来到这里讨生活。”指着邦仰圣和柱子言道:“这是小老儿的两个逆孙,平日里打打闹闹的,有时也仗着几分蛮力,横行乡里,可是也不是罪大恶极之徒,待小老儿回去好好教训他们。”

    皇帝看着老者,又问道:“你是不是卦师刘者元?”

    刘者元心中大恐,赶紧回道:“大人,小老儿既不是卦师,也不姓刘!小老儿姓杨,粗懂文墨,平日里帮人算算账,写写书信来糊口,并不懂算卦。”

    听闻这句话,皇帝很是失望,只是怔怔的盯着羊子脖子上的玉佩。

    梁汝循见到看到皇帝依然出神的盯着羊子白皙的脖颈,以为是要将这女子纳入后宫,赶紧上前,面色肃然,“此女真是该杀。”

    皇帝笑道:“九成,人说你有乃父风范,今日怎么了?”

    梁汝循不徐不疾的言道:“此女子有三罪,其一是,她的亲人打了人,他不但不惩罚,却给亲人求情,情大于法;第二是她的美貌让皇帝迷醉,这让百姓以为皇帝淫邪;第三,若是让别的国家知道我们的百姓怨恨皇帝,就会轻视我们皇领。所以说,这个女子陷皇帝于不仁不义之中,你们说该杀,还是不该杀?”

    皇帝无奈的笑道:“你啊,果然是乃父之风啊!”

    这时候,年老的里长被公庶长喊了过来,他虽然不知道皇帝是何人物,不过见到他的排场和气度,也知道是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赶紧跪倒,“叩见大人。”

    梁汝循指着刘者元问道:“你可认识他?”

    里长赶紧点头,“小的认识,这位是杨先生,在我们这里写写文书。”

    梁汝循指着邦仰圣,对刘者元教训道:“好好管教你这个孙子,若是再欺压良善,横行乡里,让我知道了,定会严惩不饶。”

    “什么都不对啊!”皇帝很是失望的挥了挥手,“放了吧!”

    看到一行人离去,里长和刘者元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里长好奇的问道:“你怎么和这些大人物结缘的?怎么他们就注意你了。”

    刘者元指着邦仰圣和柱子,“都是这两个蠢货,有眼无珠,惹了他们。”

    里长指着邦仰圣,笑道:“不用问,就是他惹的祸。”

    看到里长离去,邦仰圣紧张的问道:“爷爷,这事不简单啊,这种大人物,竟然知道你,肯定不是好事,是不是马上离开?”

    刘者元摇摇头,“不能走,老老实实待着,起码这两天不能走。”

    邦仰圣很是不解,更是着急,“大祸临头,还不赶紧跑路。”

    刘者元笑道:“那个年轻人盯着我们那,要是我们现在跑路,哼哼……”

    邦仰圣点头,翘起大拇指,“爷爷就是爷爷,我谁都不服,就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