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玄兄,看来我要托孤了,承蒙公上信任,对我厚爱有加,我也就只能以死报效公上了,西部三郡可是崔寔博家族的大本营,听公上的意思,怕是我要在那里掀起大风浪了,三郡情况最为恶劣,我想三郡郡守难逃其责,恐怕这次就要抓捕郡守,受不得一番腥风血雨,我是怕回到都城之后……”

    陈昭玄笑道:“怕狡兔死,走狗烹吗?怕公上诛你,来平息众怒?”

    看到李德绍沉默不语,知道自己所言不错,陈昭玄言道:“革故鼎新,不革除旧的,怎么迎来新的,你只管实心做事就是,杀人越多,公上越会保你。公上此次,为何要启用新人?对你授予如此之大的权势?”

    李德绍言道:“因为我和这些官吏没有瓜葛,下起手来会毫不犹豫,看来西部三郡怕是要兴起大狱了,我还不知道要罗织多少罪名那。”

    陈昭玄摇头道:“官场之人,皆有其罪,哪个没有家人,哪个没有下属,哪个没有朋友,人心并不相同的,可是恐惧却总是相同的,只要从中找到意志薄弱的罪人,相互攀扯,其他的也就不难了!你知道,律法不在于条文本身,而在于执行,刑罚不在于怎么去处罚,在于处罚谁,你懂了吗?”

    陈昭玄点头道:“不错,公上骤然提拔,本就是如此,而且你这次主要对付崔家人,公上也想看看崔家是什么反应,是彻底臣服,还是蠢蠢欲动。”

    李德绍无所谓的言道:“其实,早晚也都是个死。”

    陈昭玄点头,“我们都会死,只要我们忠于公上,将来会得善终,别忘了,公上比我们小得多,我们可以安心的死在他的前面。”

    李德绍凝重点头,“有昭玄兄在朝中,我也放心了。”

    浦安城,公府东北部的永平坊,是片繁华所在,浩大的崔府坐落在其中。

    在后院梅花林中的典雅草庐中,崔寔博正在望梅作画,对身边的中年人言道:“将这封信送到老水郡,交给郡守戴渊,让他见信之后,便宜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