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脖子上的剑锋,刚雄平的脸色通红。

    栖真嘿嘿笑道:“既然输了,就要履行约定。”

    刚雄平言道:“大丈夫言出必行,输给你,就会跟着你走的。”沉思片刻,提议道:“我还有个兄弟,我问问他愿不愿意一起去?”对着丛林中喊道:“国俊!”

    丛林中的树上一个干瘦的青年迅捷的爬了下来,来到众人面前,刚雄平问道:“国俊,我要跟着他们去闯荡一番,你愿意和我同去吗?”

    众人看清曹国俊的相貌,如同一只猴子,黑黑的皮肤,长得尖嘴猴腮,但是眼睛中闪烁着精光,咋一看就是贼眉鼠眼,背着简陋的大弓,手里拿着几根羽箭。

    听到刚雄平邀请,曹国俊爽快的言道:“好,兄弟,既然你喊我,我岂能不和你一起去闯荡天下,没有了我这把长弓,谁来保护你呐。”

    看到曹国俊长得如此瘦小,特别是和雄壮的刚雄平比起来,更是羸弱不堪,栖真有些嘲讽的言道:“我们这里可不养闲人。”

    曹国俊指着远处的雪雀,“看到那个雀鸟了吗?”

    栖真盯着三十多丈的远处,幸亏她的眼力好,才发现那里有一群雪雀,问道:“怎么了?你能射下来,我可知道,射苍鹰易,射雀儿可就难了。”

    曹国俊逗栖真,“我要是射了那只雀儿,你待如何?”

    栖真很是不屑的反问道:“你要是射不到那只雀儿呢?”

    看栖真天真烂漫,曹国俊哈哈笑道:“算了,不逗你玩了。”还没等说完,就闪电般的张弓搭箭,瞬间就将羽箭如流星般的射了出去。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一箭就射下了冲天而起的雪雀,将栖真惊的合不拢嘴。

    刚雄平笑道:“我这个兄弟还能射更远的雀儿,这个距离,曹家箭法,百发百中。只是我这个兄弟不愿欺负女人,才没和你打赌。”

    一直在旁观察的沈保三盯着刚雄平的刀鞘,看到上面金线绣出的独角獬豸图案,联想到瀚海边的西狩川大战,试探着问道:“你和刚浪林什么关系?”

    没想到这位老人有此一问,刚雄平颇为吃惊,回道:“那是我的五世祖。”

    沈保三大吃一惊,面色顿时不善,“你就是那恶魔之后?”

    刚雄平顿时不高兴了,可是他嘴拙,想骂人,可不骂不出口,只是憋着,气的脸色绯红,手按在刀柄上,气的浑身哆嗦。见刚雄平如此生气,曹国俊言道:“这老先生,上来就喊恶魔,这可不是君子作为,只有小人才恶语伤人呐。”

    沈保三也被气的不行,“怎么,刚浪林不是恶魔?”

    曹国俊不屑一顾的笑道:“你眼中的恶魔,可不是百姓眼中的恶魔。你眼中的恶魔,可不是我眼中的恶魔,你要搞清楚,什么是恶魔。”

    沈保三厉声言道:“天地否闭,反逆乱常,为滔天之逆。率兽食人,同类相啖,能做出这种事来,难道这还不是恶魔?”

    曹国俊面露轻蔑,“为何天地否闭?那是因君臣上下不贤,为何反逆乱常?那是因为庸官恶吏在位,为何率兽食人,同类相啖,那是因为厚赋深刑,天下愁苦。若是君臣就其事,官吏履其职,轻薄徭役,牧养百姓,岂能有刚浪林之乱?百姓看到的是旗帜满野,不见其际,看到的是义军救自己于水火,若是百姓不爱义军,不入义军,何来的举军大呼,声振天际?难道百姓就这么喜欢作乱?”

    沈保三面色激愤,“伶牙俐齿,颠倒黑白,乱军大起,那不过是将相异心,剿抚失策,等皇领入邕梁,顷刻间便剿平乱军。刚浪林嗜杀成性,尸积如山,血流成河,而曹立山惨毒,喜嗜小儿肉,每食必杀小儿,难道这样的人不是恶魔?”

    曹国俊哈哈大笑,“我就是曹立山的后人,家人提及高祖,只有敬佩,从无鄙夷,高祖虽是谋臣,却猛勇有胆略,御众严,号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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