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虎叔说明天离开。”羊子正在翻炒锅里的菜。

    听闻伏虎离开,刘者元带了点失落和惆怅,门外风更大了,“哐当”一声,门被推开,三个身影从屋外大跨步的走了进来,是柱子他们三人回来了。

    “羊子,先把酒温温。”柱子递过去一大坛子酒,冲着爷爷一乐。

    刘者元盯着精美的酒坛子,很是心疼,“这酒多贵,哪里是我们能喝的。”

    柱子笑道:“今日的来的一船货中,很多这样的酒,虎叔就买了一坛,说这是蒸酒,喝了容易上头,就让我们尝一尝这蒸酒的味道。”

    刘者元掏出大锭银子,递给柱子,“现在有酒了,怎能没肉,去割几斤肉,小火慢慢炖着,咱爷几个今晚好好喝一场。”

    邦仰圣摆摆手,“虎叔也买了很多肉。”说着,从大包里拿猪后腿来。

    刘者元惊讶的说道,“这要花费不少银子那!”

    “爷爷怎么有这么大锭的银子啊!莫非也做了江湖豪客?”柱子随手将大长刀取了下来,割了小块猪肉,放在火边烤了烤。柱子刀法得到伏虎指点,算是小有心得。虎叔说柱子天生神力,用大长刀可开山裂石,威不可当,最合适冲阵。

    等有了肉香,柱子将肉片便递给了邦仰圣,“尝尝熟了吗?”

    刘者元掂着银子,“今日有个女客很豪横,随手给了这么多。”

    柱子想了想,“给羊子打个手镯吧,这么久了,羊子连个手镯都没有那。”

    在火炉边烤肉的邦仰圣开起玩笑,“咱们柱子就是疼媳妇啊!”

    四个男人围坐着,喝酒吃肉,慢慢有些醉意,话也就多了起来,刘者元好奇的问道:“仰圣,说说你的经历,这么久了,你还没说过。”

    “爷爷,那日在狱中听了你的话,感觉这辈子活的太憋屈,做个饿死鬼太冤,出狱后,就投了山林豹苗方预,做了浪荡军。”邦仰圣豪气的痛饮,“咱有把子力气,就做了个前锋将军,可惜苗大帅败亡的快,要不然咱也是天天大酒大肉。”

    邦仰圣又饮下一碗酒,继续说道:“我在军中,他们看我面色蜡黄,眉梢低垂,给我个诨名叫病虎,我们被龙武卫围住了,人家兵强马壮的,我们哪是对手,我奋勇杀开血路,可是大帅还是被对方的主将拖住,没能逃出来。”

    刘者元问道:“仰圣,你怎么不去投王大帅?听说他在贝丘又拉起了杆子,凭你做过前锋将军,起码也给您个校尉当当,不比在这里吃苦受累的好?”

    邦仰圣拍着胸脯,“我也有这心思,凭咱这身本事,不出几年还是将军。”

    羊子关切的问道:“你都做将军了,怎么没讨个媳妇?”

    “我们这些人都是刀口上过活,天天打来打去,哪有什么家,抢过几个女人,等我们败亡了,也不知去了哪里,你也知道,官兵狠起来比我们还狠,哎……”说起这些,邦仰圣没了豪气干云,眉飞色舞,多了份伤感。

    “那就在这里安个家。”刘者元安慰道,“凭你这身本事,干嘛非去贝丘,我看着这兕牛城才是你富贵之地,你干脆在这里从军算了。”

    “我听爷爷的,爷爷说的准。”邦仰圣笑着,痛饮起来。

    “虎生,你打算明天就走了?”刘者元看着伏虎问道。

    “多谢羊子和你们的救命之恩。”想到明天就要离开,伏虎也有点失落。

    “算不上救命之恩,你身子骨受的箭伤很重,恰好落难到我们这里,哎,不是我们不给你治病,而是不敢去。各处的医馆都有探子,没想到你福大命大,自己挺了过来,可是你这身子骨也被风寒侵害,以后少不得一辈子难受。”刘者元心痛的言道:“以后下雨阴天的,少不了遭罪。”

    “能活过来就不错了,哪能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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