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施以援手的大恩大德。”

    张君弘依然面带冷色,“出兵可不是我的主意,师家就去感激子将军吧!”

    严希哲言道:“子将军本想等尊上战令,可战机稍纵即逝,就擅做主张了。此事,臣也有错,当初臣告诉子将军,你那里局势复杂,可便宜行事。没想到,子将军年轻,只知道军治,不知道政治,不知这擅自出兵牵扯有多大。”

    张君弘脸色稍解,“年轻人只知道杀得兴起,不知这其中的利害啊!”

    严希哲言道:“尊上,此前子将军在前作战,臣没敢问责,怕他畏首畏尾,不知所措。待他回来后,臣已经申饬他了,让他赶紧来尊上面前请罪。”

    张君弘问道:“你安排在他身边那二人,怎么没有传信过来?”

    严希哲解释道:“他们觉得战机不可失,就跟着子将军作战了,回来后再说明。他们二人正在外面待命,待会儿尊上亲自问他们就是。”

    张君弘这才脸色好转,“私自出兵,不加惩戒,让将军们尝到甜头,都会轻开战端;若是惩处了,将军们又会畏兵畏战,这让本尊如何处理啊?”

    严希哲笑道:“臣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臣声言这是尊上的策略,自然能让子将军擅自出兵的罪责消弭,既施恩于子鼎,又让群臣敬佩尊上远见。”

    张君弘沉思片刻,点头答应,“还有下次,可就不能这么处理了!”

    严希哲俯身拜倒:“尊上气度恢弘,虑事周全。”

    刚送走了严希哲,正要去找妘姬,内监瞿猷国碎步跑来,急急言道:“太尉求见,正在候着那。”然后悄声言道:“尊上,太尉很不高兴。”

    施辅明快步进殿,扑通一声跪下,有些赌气的言道:“尊上,武强之战打完了,我这个太尉还蒙在鼓里,臣是来请罪的!”说着,就摘下朝冠,“臣无能,臣愚昧,不能为尊上所用,尸位素餐,臣羞愧无地,今日特意来向尊上请辞的。”

    张君弘赶紧赔笑,将施辅明扶了起来,“你这是哪里话,何至于此,这个本尊要赔情,因为是偷袭,保密为第一要义,就没有同太尉商议。”

    施辅明还是不起,“尊上还是看扁了老臣,臣是笨,可没有坏心。”

    张君弘笑道:“我相信你,可你太尉府中,不还有个外人的嘛。”

    “既是尊上乾纲独断,臣下明白了。”施辅明这才起身,“尊上可知,在贝丘军营中,有很多师家人帮子将军练兵,臣怕的是子将军擅自出兵。”

    “竟有此事。”想起严希哲瞒着自己,张君弘顿时警觉,“子将军和广川师家联系这么深了,不得不防啊,太尉既然提起,想必已有对策。”

    施辅明心中暗喜,却是平静言道:“尊上,贝丘局势复杂,通过子鼎钳制王天宿怕是不行了,子鼎出兵,王天宿并没有来报,反而是潘希偃来报。”

    “难道这子王二人结成同盟?”想到这里,张君弘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子鼎能有今日,全赖本尊,难道说他的野心超过了他的忠诚?”

    施辅明言道:“尊上,人心不是一成不变的,子鼎不仅仅是尊上的人,也是太丞的人,他一路走来,身后总有太丞府的背影。臣建言,借此机会,让子鼎进入元城,放在尊上身边,为尊上所用,而不能为别人所指使。王天宿和潘希偃速来不合,让潘希偃出任子鼎的位置,相互牵制,尊上觉得如何?”

    张君弘点头答应,心满意足的去了永和宫,听妘姬弹奏清唱,“神兵出九阙,天仗罗四野,千骑飚扫,铁马金戈,战骨高于山,沧溟涌涛波……”

    张君弘心情大好,“夫人竟然有这等才气,唱的如此美妙。”

    妘姬满脸的崇拜,“尊上说笑了,此曲有金戈铁马之风,专为尊上大捷而唱。臣民无不钦佩尊上能审取舍,任贤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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