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朝日妥协,国王笑道:“大君放心,我们自然理解你们的难处,断然不会白要的,肯定给你们公道价,只是让你们专供我们。”
事情谈妥,国王看着宫瑞海,“看来,宫家不日就要出征了。”
见到东元王答应下来,朝日大君知道大功告成,赶紧叩拜,“王上,倭国兵马已逼近列水,柳京城小,怕是顶不住几天,我等希望明日随水师出发。”
宫瑞海摆手,“兵者,国之大事,关乎生死存亡,不可不察!王上既然决议出兵,我等自然要统筹安排,大军统帅、粮草、战船、军士都要调度,仔细算计,不能仓促上阵,那样不但救不了朝日,连我们东元也会陷入险境。”
巫马卿点头,“柳京可不是小城,固若金汤的大城,倭国一年半载的也啃不下来,崩下倭国满口牙也有可能,没了獠牙的倭国,还能猖狂到几时?”
大君师宜阳言道:“甲辰水师出动,必能切断倭国的海上线,没有了粮草的倭国必败!你我都是大君,我陪着你多留几天,等水师准备妥当再出征。”
师茍胜点头,“远来是客,我们不能不尽地主之谊,再说,战争可急不得,我们也要等着河间的消息,只有那边谈成了,我们就水陆同发!”
朝日大君见东元心意已决,也只能被动接受,又是含泪叩首“王上,我们朝日盼着东元的大军,如同久旱期盼甘霖,病者心念良医,孩儿心念慈父。”
国王这才满意的笑道:“大君放心,合东元和河间之力,还怕打不赢区区倭国?孤王在这里给你保证,就是倭国亡了朝日,我们也要给你们复国。”……
大平城中,朝日公主子山君和大监朴丘成正在使馆中商议对策。
子山君不过十七岁,是朝日国王最宠爱的女儿,个头高挑,圆圆的脸上有双亮若星辰的黑眸,看起来气质高贵,朴丘成很是稳重,一看便是谋国之臣。
公主看着不大的箱子,面色很是犯难,“搜刮了宫内所有的黄金财宝,剩下了就这么多了,大部分都让大君哥哥带去东元办事了,我们带来的珍宝不多,东元有五上卿,可这河间有七位上大夫,不知如何去送,才能令人满意。”
朴丘成却是云淡风轻,胸有成竹,“公主不用忧虑,河间有七位上大夫,真正能影响大局的是景破军和景康成两位公子,还有外卿高治羊,这三人都不是贪财之人,只有一人必去,那就是内侍令剧海寿!他是我们国人,原在潦东山地,后被俘去势入宫。做了十七年的朝日国人,说什么对我们朝日有感情的。”
公主这才稍稍心定,“那就劳烦大监今晚走一趟了。”
一日后,通光殿中,朴丘成努力的劝说河间的上大夫们。
对于援助朝日,伊海嘉不以为然,“大监,你说的有些危言耸听了,就算是倭国占据了你们朝日,也不至于亡了我们河间,我们河间为何出兵?”
朴丘成言道:“我们朝日和河间是唇亡齿寒,若是我们朝日灭国了,那么倭国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河间,到了那时,河间就要直面卑鄙龌龊的倭国了。”
莘高琰摇头,“就算是倭国吞并了你们朝日,他们的目标也是夫真。”
朴丘成赶紧辩解,“北方苦寒之地,南方草木丰美,倭国怎么可能不要膏腴之地,而去抢夺天寒地冻,将来倭国必和夫真勾结,南北夹击河间。”
看到父亲眼光投了过来,景破军这才言道:“朝日是我们河间的兄弟之国,不能坐视朝日灭国,儿臣以为,我们河间应该出兵相助,以救危局。”
朴丘成大喜,赶紧跪拜,“老朽谢过世子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