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给许律师,叫他立刻过来。”

    张东一听这,觉出不对劲,“等等,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一身黑色的郑秋白和黄毛的阿良外加能打的霍峋,在张东眼里,都是街上那种不入流的混子,一天吵吵嚷嚷四处找事、动不动就要让市长□□站到他们面前的神经病。

    郑秋白总算站起来,面对张东,气定神闲,“既然你一个合同制不知道什么叫做正常办案流程,那我就找人来教教你,顺便清算一下你侵犯公民人身自由,歪曲杜撰事实人身污蔑的不负责行为。”

    张东傻眼。

    “让我想想,现在桥东区分局的局长是谁来着?”

    阿良适时出现在老板身后,“老板,应该是王局长。”

    郑秋白启唇,“那给他打个电话。”

    不等张东反应,阿良便当着他的面打了两通电话,第二通郑秋白接过,笑吟吟等着,张东脑袋上的冷汗登时下来了。

    这铃声还没断掉,二楼的办公室大门便被‘砰’一下子从内砸开,一串‘咚咚’的脚步声连同暴喝从楼上传来:“张东!”

    早听到楼下动静的所长急忙下来,当着郑秋白的面将张东劈头盖脸一顿骂,“这种事能这么处理吗!规章制度都不放在眼里了!?”

    张东面露菜色,“叔叔?”

    他不一向这样吗?

    “叔叔个屁!你这不长眼的——”老所长一转头看见霍峋,当即虎目圆睁,“还不快把这小哥的手铐解开!!”

    被松开的霍峋活动了一下钳制已久的手腕,郑秋白一把拽过他的手,翻着打量两眼,发现这小子皮糙肉厚,只是磨红了点皮。

    “这位群众,真是抱歉,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们这就把另外的当事人找回来!”老所长踹了一脚张东,催促对方开上所里的车去把放走那三个人统统带回所里,“咱们这都是小事,不必惊动王局呀。”

    “你说的也对。”郑秋白轻轻合上电话。

    霍峋闻言冷哼一声。

    郑秋白淡定坐到长椅上两腿交叠,从容地像是他就是局长,“不急,等另外的人到了,我们再说其它。”

    张东外出飞速将招待所夫妻带了回来,金玉庭的许律师也掐着点迈步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站到郑秋白身旁,“小老板。”

    窄小破败的派出所办公室本来就不大,霎时间更是挤满了,全是站着的,就郑秋白一个坐的敦实。

    郑爷瞥一眼往外冒冷气的霍峋,含笑拍拍自己身侧的长椅,“坐。”

    郑秋白的到来解决了燃眉之急,霍峋虽然有点顾忌,却还是坐下了,长椅顿时逼仄。

    他坐姿一向大马金刀,腿太长,椅子小,只好岔开,不巧,正贴上郑秋白的大腿。

    霍峋顿时如被烫了般,一秒并拢了腿,憋屈地侧坐,离郑秋白远点。

    郑爷自上向下打量一番霍少爷这矫情的姿势,‘啧啧’两声。

    霍峋憋气,他也不想这样,谁叫他刚一碰到这郑秋白就好像全身过电,汗毛竖起,鸡皮疙瘩一层层翻涌。

    邪门到有点像动物趋利避害的本能预警了。

    ——

    招待所的老板叫老油子,打桥东区的火车站建起来,他就在这一片开招待所,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一片子的情况。

    也亏着老油子年轻时候走过几年社会,到现在还有不少拜把子的兄弟,更没人敢在桥东区这一片跟他抢生意,给他难堪。

    就连这派出所里的,都是他早早打点过的,这大晚上被抓回来,他心底着实犯嘀咕。

    老油子在车上和张东问起:“哪来的小白脸,怎的还能让弟兄你吃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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