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其中最是他有意接触的,应该是坐在圆桌对面那位静默不语的检察官。

    早知道检察官叫周斯言,但郑秋白还是佯装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在杜希的介绍下和对方握过手,“您好,周先生,我姓郑,郑秋白。”

    既然是在外面聚餐,自然不必公职称呼。

    “您好。”周斯言今年三十多,听杜希说,还未成家,是公检法里有名的黄金单身汉,就连他们部门都有姑娘倾慕这位。

    奈何真是冷面阎王的类型,若非有人提起话题,一顿饭吃的是一言不发,很有用餐修养。

    “市区的游戏厅关停整顿六百家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咱腿都该跑细了,杜哥,你那有信吗?”

    杜希叹气摇头。

    杜希没有,郑秋白却有,照他朦胧的碎片记忆,上辈子这次大检查结束,整个省剩下的游戏厅都不超过四百家,只能说是大大大缩水。

    估摸着,这伙人还要再忙碌一段日子。

    郑秋白用公筷为杜希夹了块龙虾,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你工作进展的还顺利吧?”他不希望杜希遇到不幸。

    杜希一愣,抿抿唇,点头,“当然。但秋白,这龙虾超过我给你的餐标了吧?”

    “只是小青龙。”

    “你当我傻?”杜希又不是没见过澳龙。

    “我说是小青龙就是小青龙。”郑老板财大气粗。

    吃过饭,杜希的同事们要继续去放松唱歌,郑秋白叫了侍应生带他们去楼上,周斯言却不继续奉陪了,“家里还有事。”

    “我去送他。”杜希道。

    郑秋白原本也想尽一尽地主之谊,但阿良突然找了过来,看脸色,好像有大事发生。

    看郑秋白跟阿良离开,杜希才转头带着周斯言去坐电梯,他一向宽和耿直的脸上少有愠怒,“周检察官,我说过我朋友这会所不会有任何问题。”

    杜希攒的聚餐,周斯言是半路来插一脚探路。

    “但如果这里有问题呢?”周斯言当检察官这么多年,又是土生土长的京市二代,他哪里不知道金玉庭这样的地方是如何用人情和交易搭就起来的,如果有问题,调查起来只会困难重重。

    他生冷又不近人情,“真的坦荡,只是例行检查,有什么好怕的?”

    杜希和周斯言呛出一肚子火,回来后左右看不到郑秋白,出了包间抓过一个侍应生询问:“你们老板呢?”

    “老板现在应该在办公室。”

    郑秋白正在办公室处理斗殴一打二的霍峋。

    案发现场在厕所,这时候倒是没有洁癖了。

    但其实霍峋能打,轻轻松松就把那两人连着摔到了男厕小便池上,且在那之后,霍峋就只用脚踹不上手了。

    郑秋白也听阿良讲了简单的前因后果,知道霍峋可能是听到了什么流言才暴起,但不管是什么,霍峋这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狗脾气郑爷已经不顺眼许久了。

    现在这么虎,怎么十年后不打叶静潭几拳?

    “就因为他们背后嚼舌根,你就要上手打人。”

    “何止嚼舌根。”霍峋看着气定神闲的郑秋白也有点来气,他觉得自己有毛病,明明说的那些恶心话与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但他就是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似乎比起听到和他相关的难听话,他更听不得和郑秋白有关的难听话。

    这简直,是他有病了!

    “霍峋,你在京市也这样吗?在京市你就一贯用这种粗鲁的方式解决问题?”

    在京市霍峋还是个正常人,谁叫遇见郑秋白之后,他就像撞邪了。

    “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