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闹腾,出来绕着公园溜达了几圈就回家了。

    至于是什么大消息,电视机的晚间女主播也在持续报道:“近日,农业蓝筹股【金川夏】被有关人士质疑业绩真实性,其超出企业规模的生产额、销售额疑似财务造假虚构产生,这一消息或将引起股市震荡……”

    “今天这么早?”听到门口的动静,霍峋站了起来,从那天晚上起,他和郑秋白的关系就有所缓和。

    至少两人之间已经是霍峋能够顺手接过郑秋白外套的亲近程度了,当然,这也是霍少爷看不得那衣服乱丢。

    “难得清闲一次。”郑秋白松了松自己的领结,重活一次,他已经没有年轻时候那么小心眼了,但一晚上白白损失那么多钱,很难不心疼,尤其还是这个资金吃紧的关口。

    霍峋虽然迟钝,但还是能看出这花蝴蝶今天兴致不高,脸上的笑都淡了。

    不过郑秋白没有和他开口倾诉的打算,脱了外衣,径直进了浴室洗澡。

    不太隔音的厕所门内传来簌簌水流声。

    霍峋刚叠好的西装外兜突然嗡嗡作响,他掏出来一看,是郑秋白的折叠手机。

    鬼使神差,霍峋弹开了屏幕,绿色的像素屏正中两个大大的字刺的他瞳孔缩紧。

    【杜希】

    晚上十点钟,一个男人,还是郑秋白情人名单中的男人,打来了电话。

    霍峋在金玉庭上了这些天班,时间一长,吃夜宵的时候他就和几个金牌销售坐到了一起。

    且在霍峋沉着脸表示自己和郑秋白没有私下关系后,金玉庭流传的种种艳色八卦就都摆在了他面前。

    不过与上次不同,这群人多亲眼见过郑秋白在包间里和那群大人物谈笑风生,因而谈起来,更多是对自家老板的钦佩。

    “咱们老板身边那么多伴儿,还能叫彼此相安无事,不带吵架脸红的,这是本事。”

    “他们之间是不是有排班?前一阵是王公子,这一阵是杜少,我还是希望王公子来勤些,他买的酒多。”

    “谁是王公子?”霍峋忍不住问。

    “你这都不知道?中成汽运的太子,咱全省的公交和出租都是他们家的。”

    霍峋一个外地人,不知道才正常,“他和郑、老板是那种关系?”

    “都说是。”

    “都说是?”

    “这总不能公开承认吧?就算有传言说老板是那啥,可咱们这种地方,这种关系,本来也就是寻开心。”

    “寻开心?”

    “床上客,入幕宾,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还有,总之,大家都未娶未嫁,自由的嘞。要说这燕城多得是人对咱们老板献殷勤,还有女富豪想要他当蓝颜知己呢!”

    喋喋不休的男销售浑然未觉一旁霍峋的脸色沉闷。

    夜宵里的饸饹面变得寡淡无味。

    就是不知道,眼下这契而不舍打电话的杜希,算床上客还是入幕宾。

    霍峋把手机塞了回去,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杜希打了四通才等到郑秋白从浴室出来。

    霍峋依旧在看电视,但晚间新闻已经结束,他换台到苦情电视剧听个响。

    身侧的沙发垫沉沉下陷,一股沐浴乳的水汽缓缓扑到霍峋鼻尖。

    甚至不用扭头去看,他就知道郑秋白又没有吹头发且浴袍挂的松松垮垮,形骸放荡。

    “喂?”这头接通了电话,目不转睛盯着电视机的霍峋立马竖起耳朵,“你怎么打来了?”

    “没关系,这件事又不怪你,你不用抱歉。”

    话筒那头的杜希不知道说了什么,花蝴蝶轻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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