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话筒那头吼起来,他的愤懑和不甘清晰不已。

    叶静潭的出现,叶家那群亲戚没有半点排斥,甚至乐见其成,这叫叶聿风完全接受不了。

    这伙人在他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何等谄媚,何等巴结?

    这才两年,怎么好像这世上所有人都忘了叶长流的存在?

    叶聿风不甘心,可他孤立无援,这时候他只能想到算是半路一起长大的郑秋白,“你会来吗?”

    “我?”

    上辈子叶聿风没有打过这通电话,有意避嫌的郑秋白也没去,他那时候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已经不适合掺和进叶家的家务事里了。

    甚至后来,如果不是叶静潭,他估计会一直安分守己当个会所老板。

    郑秋白沉默抉择的功夫,话筒那边的叶聿风已经哽咽大叫起来:“郑秋白,你知道的,你妈走了,我爸也走了,我现在就只有你了!”

    好巧不巧,在郑秋白之后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霍峋正好听到最后那句话。

    很好,这个声音十分陌生,不是杜希,也不是金玉庭那几个总打电话来的经理,那大概就是那许久没露面的王公子又或者什么总。

    顿时,霍少看郑秋白滴水的头发更不顺眼了。

    他拎着一条干净的毛巾丢到了郑蝴蝶的脑袋上,大力给对方揉搓起来,用足以叫话筒对面的音量开口:“你头上的水滴到沙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