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而已。至于使臣.......”

    阮灵拖长尾音,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纸人,秦玥探过头去,看到纸人容貌和刚刚的使臣别无二致。

    这下不止是秦玥,连江枝雪也有些惊讶:

    “我说怎么我要出去的时候使臣就刚好来敬酒,而且碰杯还听到你的声音,敢情是这里暗藏玄机。”

    “哇......”秦玥已经有些呆愣,“所以那些都是骗陛下的?”

    这可是欺君啊,阮灵就这样轻飘飘说出来了。

    秦玥说完话后都得心虚的四处看看。

    幸好她们故意放慢了脚步,来往宫人又都在两边最里侧,应当是听不见。

    “这怎么能算欺君呢?”阮灵笑道。

    事了之后只需要消除记忆而已,从未发生过的事儿,何来欺骗一说?

    三人就这样边走边把前因后果了解透彻,今夜的另一个重要人物却没那么好过。

    御书房内,凌英之挺直身子,跪在皇帝皇后面前。

    下一秒,一把扇子被皇后顺手抄起,砸向他怀里。

    “凌英之啊凌英之,你究竟是装蠢还是真蠢啊!”皇后恨铁不成钢,“当初为你挑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你偏就要安平那丫头,那是宝亲王的独女!你就算是我母家中人,配安平也是高攀!若你和她两情相悦便罢,但人家不喜欢你,你.....”

    “你和你母亲那下作手段本宫不想多说,今日你同安平在宫中拉拉扯扯,你真以为安平说那话只是威胁你?”

    “那是先帝的宝亲王!多少老臣当初追随他,你这般莽撞,眼中还有陛下,还有本宫,还有大局吗?!”

    皇后越说越气,若不是眼前人是族中亲眷的独子,她都恨不得把人拖下去打死。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皇帝在一旁听着,也不劝阻,他站在这里只是为了看皇后的态度。

    其实凌英之此时最该做的便是服软,他一个小辈,长辈若是想保总有办法。

    偏偏他语出惊人:“微臣是真心爱慕安平郡主!只是性子急躁,但郡主已经和微臣定亲,应当是没什么要紧的。”

    这种事都不忘自称微臣的规矩,但说出的话根本是没把自己放在低位。

    “好一个真心爱慕!”皇后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稳住,“那你得罪那云谷国的公主作甚?她是远道而来的贵客,此番前来是为了结盟,你还敢甩脸色!”

    “微臣没有!”

    “没有?”皇后冷笑一声,“那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敢顶嘴一国公主?”

    皇后这话其实已经仁至义尽,她今日当众把凌英之这个小辈留下也是为了给阮灵做样子。

    其实在宴席上就该发作,但她实在是怕凌英之猪脑作祟,更是坏事。

    皇后是真觉得疲倦,也不想再听凌英之多说,下了逐客令:

    “让魏全德找人送你出宫,这几日也不要出门了,免得冲撞了公主。”

    “皇后娘娘,微臣......”

    “魏德全!”皇帝像是也看不下去,终于开口。

    凌英之这才不敢说话,一旁的皇后面色也是一僵。

    外面做总管太监打扮的魏德全赶忙进来,听了吩咐后把这祖宗带走。

    凌英之走后,御书房内只剩下皇帝和皇后二人。

    “陛下......”皇后再不见平日里的冷漠神色,面露讨好。

    “皇后不必如此。”皇帝笑着,眸中却满是冷色,“朕同你之间的规矩,你还不懂吗?”

    “臣、臣妾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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