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路人,还有凌英之和他的随从。

    明眼人都看得出凌英之不是普通人,一时间,看热闹的人们目光都放在路人身上。

    路人也不蠢,只见他身子微弓,抱歉道:“小的有急事儿,还望贵人海涵。”

    凌英之没反应,依旧是他带的随从说:“我家少爷也有急事儿!”

    这是故意刁难,阮灵看不见路人的脸,但也能猜测出神色不会太好看。

    果然,立马就听随从质问:“你这算什么表情!”

    路人没立马说话,只见他肩膀明显起伏几下,像是深吸了几口气,才再开口:“是小的冲撞贵人了!”

    应当是真有急事儿,又惹不起凌英之这种人,他甚至想跪下请罪。

    “无妨。”凌英之这才大发慈悲开口,又有些责怪地看向随从,“你何必咄咄逼人?”

    随从自然是听他的,不再说话,往后退去。

    凌英之更是去扶起半蹲着不知该作何反应的路人,笑道:“有急事便快去吧。”

    “惺惺作态。”秦玥冷哼了一声,“真不想为难的话,何必故意让下人把人拦下?也不知道做给谁看!”

    她说话时,楼下已经散开,凌英之也带着人走远。

    “不必为这种人费口舌。”江枝雪道,“但知道他没再禁足,之后别太张扬了。”

    秦玥好不容易才自在几天,听到这话,蔫巴地坐回自己位置。

    “先说你查到的吧。”阮灵也坐了回去,“早些解决就不用注意那么多了。”

    比起安慰人,阮灵更喜欢用行动解决问题。

    “嗯,我前几日托人去了凌府老宅,找了他们那儿出来的下人。”

    “那是个老嬷嬷,命不久矣只想给儿孙留下些银钱,同我的人说了许多。”

    “凌夫人有孕后便回了老宅,明面上说是凌老夫人的意思,但凌夫人去后很久没露面。”

    “连那老嬷嬷都说,再见的时候便是大夫预估凌夫人即将临盆后,凌夫人赶着回京的时候。”

    “即将临盆赶回来?”阮灵眉头微微皱起,手圈着面前的杯子,指尖无意识在杯壁上慢慢摩擦。

    “这有什么原因?”

    江枝雪继续道:“只说又是凌老夫人要求,结果当夜刚到府里就叫了稳婆去。”

    “也是赶巧,皇后娘娘便是次日生产。”

    “其余的,那老嬷嬷也不知道了。”

    “噢,皇后娘娘诞下五皇子的事儿我知道!”秦玥一直听着,终于有自己知道的,“皇后娘娘生五皇子生了一夜,听说是难产大出血,宫人一盆盆血水往外端,有个刚入宫的小宫女都吓晕过去了!”

    “也是我母妃同我讲的,她说这事儿很稀奇,她生我时也是难产,但都没出那么多血。”

    “就有传闻说皇后娘娘当真是天命所归,逢凶化吉云云......”

    “逢凶化吉?”阮灵盯着自己杯里的茶水,“但愿吧。”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江枝雪却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之前阮灵在说柳芸儿的孩子有异时也是这般,应该是心里有了别人不知道的答案。

    “你是觉得哪里不对?”江枝雪问道。

    她看着阮灵,语气探究,只等阮灵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