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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宛如温婉和蔼的笑道:“好啦,快起来吧,我们早点休息。”

    银枝没看见她渐收嘴角的笑。

    眼神意味深长……

    顾婳强撑的一口气松懈,身子一软,差点就直接坐在地上,被人从后面扶住。

    “你还好吗?”

    是金葵。

    她一贯是明哲保身的人。

    前世今生,金葵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欺辱,从来不会为她出声。

    顾婳轻轻推开她,淡淡道:“谢谢金姐姐,我无碍。”

    进了房间,方察觉后背衣服被汗打湿,想想后怕,浑身冰凉。

    上一世的酷刑,她不想再受了。

    顾婳脱力般秃然坐在床上,扯过被子抱在怀里。

    昨晚一番折腾,加上今天几次撕扯,此刻的她已经没有力气。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

    任何一个回忆都会带给她撕心裂肺的疼,那种无药可救的痛苦,她不想了。

    心情渐渐平静下来,阖眼喟叹,双手的痛再度袭来,将她的心搅成一团。

    总算走出第一步了。

    可明日呢?

    万一慕安按耐不住强要了她,慕君衍对失贞的她真的会打死吧?

    毕竟,儿子和国公府的名声与卑贱之人的命想比,孰轻孰重,连她都明白。

    如今,她已经彻底与慕安和顾宛如撕破脸了。

    慕君衍便是她唯一的退路。

    顾婳害怕慕安闯进来,根本不敢睡。

    抱着薄被,卷缩在床头,抱着双膝静静看着窗外。

    手里紧紧握着一把从小厨房顺来的小刀。

    好不容易挨到天边擦亮,赶紧洗漱梳头,换了一身高领包裹严实干净的襦裙。

    顾婳忐忑的到了文瀚轩门口,守门小厮见到她,客气的请她进去。

    “顾娘子可知书房的位置?”

    顾婳脸莫名烧红,声如蚊哼:“知道的。”

    “那顾娘子请自去吧,冬墨在书房候着娘子呢。”

    顾婳听到冬墨在,松了口气。

    “请问小哥,主君不在府中?”

    她心里不希望他在,总感觉面对他有些羞惧。

    “嗯,主君要上朝,天不亮就走了。”

    顾婳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走到书房门口,心口又开始剧烈的跳。

    那晚的情景太上头,羞人的场景每每跳进脑海,让她无法克制的慌乱。

    “顾娘子来了。”

    “雪莲玉容膏用了吗?您的手还疼吗?”

    冬墨见到她立刻问,称谓也客气了许多。

    顾婳拉回思绪,满脸歉意:“雪莲玉容膏被姑爷拿走了。”

    冬墨惊讶:“啊,那可是千金难求的东西啊,主君授意给您的,他怎么能随便拿走?”

    “对不起。”顾婳委委屈屈。

    冬墨见她眼眶红了,赶紧哄道:“不是对不起我,是您的手需要,雪莲玉容膏可以修复伤疤,方能让您的手完好如初。”

    顾婳哽咽又为难,冬墨跺脚:“算了,我先去叫府医来给您的手上药。”

    顾婳急忙道:“冬哥,不用了。你就告诉我先夫人的书稿在哪就行。”

    “书什么稿啊?手都没治好,怎么誊写?主君说了,让您好好养伤,养好再说。”

    “可,若是不干活,我……”

    冬墨知道她害怕什么:“您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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