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便可以安静一时了。

    他想得如此周到,那么……

    他是不是会留下她了呢?

    忽然间,她脑光一闪。

    不是什么神仙渡气,是慕君衍!

    顾婳整个人僵了僵,又摸了摸唇瓣。

    镇国公当众亲了自己?

    她的脑子要炸了,羞惧和前路未仆的恐惧如杂草一般,塞得脑瓜乱糟糟的。

    不能想了,得好好休息。

    她还要打起精神,继续努力征服镇国公。

    隔着屏风,两个身影在晃动,

    顾婳轻轻敲了敲床板,屏风探出两颗小脑袋与床上温婉的眼睛对视一息,两人赶紧走到床边,整齐朝她福了福。

    “奴婢冬花(冬青)见过姑娘,姑娘有何吩咐?”

    胖乎乎的冬花很可爱,清秀的冬青很文静。

    顾婳指指她们,用手放在脑袋和枕头间,眨了眨眼睛。

    冬花瞪圆眼睛。

    冬青轻声道:“姑娘是让奴婢去睡觉?”

    顾婳笑着点头,挥挥手。

    冬花脑袋摇成拨浪鼓:“奴婢守着姑娘,姑娘病着呢。”

    冬青知道顾婳为她们着想,忙道:“姑娘放心,奴婢们在外间轮着睡,姑娘想喝茶或去恭房敲敲床板就行。”

    顾婳一笑,指了指蜡烛。

    “嗯嗯,奴婢去灭蜡烛。”

    冬花提裙奔过去,提起灯罩,对着烛火呼的一吹。

    屋里五个烛台一气呵成,屋内顿时陷入黑暗。

    两个小侍女攧手攧脚的去了外间。

    兴许是安神汤起效,顾婳眼皮沉重,很快就进入梦乡。

    她不知道,这晚,慕安被秘密打了五板子,接着他就回锦绣阁撒气。

    锦绣阁鸡飞狗跳一整晚。

    ……

    待顾婳睡醒,太阳已挂上了枝头。

    看样子已近午时。

    暖阳穿过花格窗散落在屋里,若不是窗外高高的银杏树上,叶子掉得七零八落,真不敢相信昨晚会突如其来一场暴风雨。

    顾婳躺在又软又暖的丝绵里,鼻息间缠绕着淡淡的熏香。

    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睡个饱觉。

    不用天未亮就要起床服侍人,不用寒冬腊月用手在凉水里搓洗长姐小衣,不用担惊受怕……

    第一次感受到人生也许还有点奔头。

    “姑娘醒了啊。您饿了吧?”冬花胖嘟嘟的小脸探进幔帐。

    顾婳灿烂一笑,眨眨眼。

    一觉睡到大中午,肚子饿得咕咕叫。

    “您等下再起,冬青姐去叫府医了。”冬花嬉笑的转身跑了。

    不一会儿,一阵脚步声急急由远而近。

    “姑娘,周姐姐和府医来了。”冬青打帘。

    周芷兰越过府医,直奔床边,将脑袋伸进幔帐,冲她咧嘴笑,“今天瞧着气色好了许多。”

    顾婳抿嘴一笑,将手从被子和幔帐伸出去。

    府医给她把了脉:“还有点烧,继续吃两天药就会好的。”

    送走府医,冬青服侍她洗漱梳妆,周芷兰就坐在一旁开始兴奋说八卦。

    “你不知道,昨晚锦绣阁闹得人仰马翻。公子深更半夜冲去锦绣阁,拉着那个银啥在正屋疯狂,一直折腾到天亮,还叫了三次水。少夫人气得在金葵房中胎动一晚,府医也忙了一宿。啧啧啧,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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