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就好。”又道,“今日去游湖,可玩得尽兴?”

    萧煜应道:“尽兴。”

    甄氏:“四郎就要多出去走走才好。”

    萧煜点头,他似乎在这里找到了消遣的兴致,不再像先前那般百无聊赖,处处看不顺眼。

    这样的转变令甄氏欣慰。

    一直以来小子都生龙活虎的,蔫了这么些日,可算像个人样儿了。

    甄氏并未深究萧煜忽然精神抖擞的原因,还真以为他是跟萧家的旁支出去游玩心情变好了呢。

    吃饱喝足,萧煜舒适地泡了个热水澡。

    甄氏替他绞干头发,他端坐在凳子上,似想起了什么,忽然道:“嬷嬷,你可曾听阿娘提起过我的亲事?”

    甄氏调侃道:“怎么,四郎想讨媳妇儿了?”

    萧煜:“我才不要。”顿了顿,“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怕的是阿娘眼神儿差。”

    甄氏细细梳理满头墨发,一本正经道:“老夫人这般偏疼四郎,你的亲事,夫人恐怕是做不了主的。”

    萧煜没有吭声。

    甄氏继续道:“国公府的门楣,多少女郎都想进来,现如今元娘在宫中得势,大郎二郎俱有出息,四郎日后也得给夫人长脸才是。”

    萧煜撇嘴,“有阿姐和大哥他们在,哪轮得到我去出头?”

    甄氏:“话可不能这么说,待四郎行过冠礼,便是大人了,到时候老夫人可由不得你像今日这般任性妄为。”

    萧煜闭嘴不语。

    祖母偏疼他是真,但严厉起来把全家大小唬得不敢吱声也是真。

    他在府里虽然无法无天,却不敢去触碰萧老夫人的底线,因为真的会让他屁股开花,几个月都下不来床的那种。

    绞干头发,甄氏服侍他歇息。

    萧煜躺到床上,直勾勾望着帐顶,甄氏放下帐幔吹灭烛火,关门离去。

    室内一片昏暗,檐下的灯笼透着微弱的光,映染到窗棂上。

    些许昆虫躲在院子里吵嚷个不停,屏风后的男人翻了个身,明明有些困倦,却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那道倩影。

    不容置疑,他确实把沈映蓉给惦记上了。

    第二日方安又去了一趟清溪潭,另一边的沈映蓉则回了一趟娘家。

    沈家在和月坊那边,她捎带了两匹布和一些吃食过去。

    得知她过来,沈母欢喜不已,忙迎到门口。

    沈家祖宅早已被卖掉了,现在住的院子虽小,却干净整洁,处处透着文人的雅趣。

    赵氏是屠夫之女,说起她跟沈父的这段姻缘,颇令人啼笑皆非。

    当年沈家败落,沈映蓉祖父迫不得已变卖祖宅还债,后来实在穷困潦倒,便把沈父,即沈方哲也卖了抵债。

    赵屠夫小有家底,看中沈父有志气,心中一合计,索性把闺女赵琴嫁给他。

    那时沈父虽然心气儿高,但架不住家里头有个败家的爹,在周边可谓声名狼藉,几乎无人愿意把闺女嫁过来。

    沈父本性纯良,曾亲自问过赵氏,说起家中的情况,让她三思。

    赵氏也看中了他的那份诚意,再加之人生得俊,又有点小才华,便跳了这个坑。

    赵屠夫许了不少嫁妆给赵氏带进沈家。

    成婚三年,在赵氏怀身大肚时,公爹沈文原在外头醉酒摔死了。

    赵氏大着肚子操持后事。

    沈父安葬好老子后,家中有赵氏掌家,日子过得倒也安宁,便一门心思科举求功名。

    起初赵氏还怕他嫌弃头胎生的是女儿,不料沈映蓉打小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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