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大嗓门的叫骂声着实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魏氏好奇询问周边的香客,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小声道:“听说是原配主母来寺里抓奸了。”

    魏氏听得咋舌,难以置信道:“来寺庙里抓奸,这成何体统?”

    妇人回道:“可不,在寺里偷情,那才叫胆大妄为呢。”

    沈映蓉没兴致观热闹,想换一条路走,哪晓得前面吵嚷的妇人动起手来,打闹得凶悍。

    围观的人群怕殃及池鱼,纷纷往后退。

    突如其来的推搡令沈映蓉主仆受到波及,魏氏站不稳脚差点被绊倒。

    幸亏萧煜在后头的,他人高马大,犹如一堵铜墙铁壁,沈映蓉朝后歪倒时撞到了他的胸膛上。

    萧煜原想扶她,却又觉得男女大防不妥,便伸出手肘稍稍支撑她的背脊。

    不过小子到底顽劣,趁着她低头顾脚下时,以迅雷之速把对方发髻上的一枚珠花给偷了。

    那珠花原本是一对,款式是最寻常的,随处可见。

    萧煜比她高出许多,性子顽劣,且又手贱,摘取珠花的动作格外麻利。

    沈映蓉丝毫未察觉到头顶上的异常,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几人从人堆里折返,兜了好大的圈子才回到寮房那边。

    男女香客分开住宿。

    萧煜很识趣,并未继续跟她接触,怕引起沈映蓉戒备,她毕竟是有夫之妇,自注重名声。

    双方告辞分头离去,在去往胡氏房间的途中,沈映蓉提醒魏氏切莫提起求签一事,免得胡氏听了不痛快。

    魏氏应道:“老奴明白。”

    此刻临近正午,快要用斋饭了,胡氏见主仆进屋,同她们八卦道:“方才这边出了一场闹剧,惠娘可瞧见了?”

    沈映蓉坐到蒲团上,好奇问:“什么闹剧?”

    胡氏:“抓奸的。”顿了顿,“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竟然跑到寺里来偷情,着实丢人现眼。”

    沈映蓉道:“方才我们过来时,走廊那边打闹得凶悍,围观的人实在太多,兜了不少圈子才回来的。”

    妇人都爱八卦,胡氏说起刚才在寮房抓奸的情形,滔滔不绝。

    沈映蓉有些饿了,差人去取斋饭。

    寺里的僧人会专门送过来供香客取用,只有三菜一汤,分别是如意香干、什锦素盘、拌木耳和一道黄豆芽汤。

    主食则是粗粮馒头。

    斋饭倒也不贵,两文钱一份,不过味道也平平无奇。

    沈映蓉食量小,只用了一个粗粮馒头,半碗豆芽汤,和一份什锦素盘便打发了。

    胡氏嫌弃这里的斋饭跟枫霞山比起来差远了,沈映蓉也赞同。

    婆媳俩不甚满意地用完这餐,用温水漱口。

    现在外面艳阳高照,香客也走得差不多了,她们要迟些时候才回去,便在寮房午休养神。

    沈映蓉去隔壁歇着,魏氏伺候她躺下时,才发现发髻上的珠花少了一朵。

    当时沈映蓉也没在意,摸了摸发髻道:“应在哪里掉了。”

    魏氏:“还好那朵珠花寻常,若是贵重,只怕娘子得心疼。”

    沈映蓉:“掉了便掉了。”

    服侍她躺下后,魏氏便关门出去了,沈映蓉安稳地午休了一觉。

    而另一边的萧煜则坐在矮榻上观手里的珠花。

    那珠花很小一朵,花瓣是丝织物,中间一颗成色普通的玉珠,镶嵌在银丝花蕊里,做工并不精细。

    他垂首睇它,拇指与食指轻轻转动,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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