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怕人。”

    梁喑心软得厉害,“好,交给我处理。”

    沈栖冲他端出一个挺甜的笑:“谢谢梁先生。”

    梁喑抬手在他眼睛上揉了揉,“不生我气了吧?”

    沈栖微怔了怔,小声说:“本来也没生气,是我给您添麻烦了。”

    梁喑除了一开始被他吓了一跳,倒也没觉得他是麻烦。

    “我不是随时都会出现在你身边,再手眼通天也有顾不上的时候,像今天这样的状况最好不要再在我意料之外发生。”

    沈栖疑惑抬头。

    “想想你不能吃的不爱吃的怕的不喜欢的东西。”

    沈栖心想:那可太多了。

    “不用担心,我记性很好,你说了我就记得住。”梁喑顿了顿,两指在他额头上一弹,“至少不会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给你点你不能吃的菜,背你这个不讲道理的黑锅。”

    沈栖心虚,坦诚的声音放得很低很低,老老实实把自己所有禁忌都交代了。

    最后一句时,梁喑突然笑了。

    “嗯,刺激性的东西不能吃,但能喝酒。”

    沈栖被他笑得耳朵发热,忍不住小声反驳:“都说了是生日。”

    “有力气犟嘴,看来是真不疼了。”梁喑看他精神好多了,起身把人抱起来,“睡觉。”

    沈栖下意识推他胸膛:“梁先生,我自己走。”

    “别动,还想赤着脚上楼?”

    -

    翌日一早。

    大概是梁喑出门前做过交代,餐桌上摆着清淡的早餐,还有一杯牛奶。

    沈栖蓦地想起昨晚被人抱在腿上喂牛奶,脸颊不由自主红了红。

    他早上有课,匆匆吃了两口就赶往学校。

    专业课上到一半时,沈栖发现发觉身上的痒意再次像野草一样在骨血里疯长。

    这次比上次更加汹涌燥烈,他心不在焉地听着教授讲课,不得不停下笔用手抓了抓不适的手臂,猜测自己是不是对辣椒过敏。

    “沈栖,你怎么了?”讲台上的教授看他不太对劲,停下来问了句:“身体不舒服?及早去医务室。”

    沈栖停了手,“我没事,谢谢老师。”

    好不容易熬到一节课结束,他迅速跑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疯狂冲刷裸露在外的皮肤。

    冰凉的水温不仅没有减缓不适,反而像浇进烈焰滔天的火坑,激起巨大的气浪灼烧皮肤。

    “同学,你没事吧?”

    沈栖被人拍了一下,触电似的躲了一下,摇头表示没事快步出了卫生间。

    刚才的触碰像是个弹簧,被压下的那一秒痒意骤停,但随即带起强烈的排斥欲与更强烈的不适,他用力搓了几下,很快半个手臂都红了。

    天气燥热,沈栖身上也蔓延着潮热。

    那种蚀骨的感觉比疼痛更难忍,几天前还是简单的手腕与手指痒,现在已经蔓延到连胳膊到肩膀都很不舒服。

    沈栖下午有课,趁午休时间去了趟医务室。

    校医是个挺年轻的男人,眉眼狭长上扬,一瞥眼间有种难以言明的风情。

    他正百无聊赖地斜躺在椅子上跟人打视频,听见声音立即把脚收了回去,“哟,有买卖来了,不聊了啊。”

    沈栖微微蹙眉,本能觉得这人十分不靠谱。

    “别走啊同学,来都来了,看看呗,看不了吃亏看不了上当,不准不要钱。”

    萧寒把手机往桌上一丢,拿起一旁的无框眼镜戴上一秒切换正经:“我有执照,很专业,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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