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警惕性直接拉满:“不去。”

    “呃,抱歉我忘了告诉您。”男人微微弯腰,恭敬解释:“那位先生是……”

    “管他是谁都让他滚蛋,让他少动这种歪心思,否则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男人望向沈栖,隐晦提醒:“先生姓梁。”

    林延一听就冷笑,“姓爱新觉罗也不行,大清亡了,少来套近乎。”

    经理:“……”

    沈栖听见梁这个字的时候,脑子里瞬间冒出一个名字来。

    他顺着光线往楼上望了一眼,在一株巨大绿植的遮挡下,只露出男人高大挺拔的侧影,又因为光线昏暗,更显压迫。

    他素未谋面的丈夫回来了,就在这儿,要见他。

    这三个念头交织在沈栖心里,让他刚舒服一点儿的胃部骤然紧缩,连带着指尖神经都不自觉跳了两下。

    男人静静等待,虽然没催促但也没打算给沈栖另一个选项。

    僵持之下,沈栖放下吃了大半的蛋糕,刚起身就被林延一把拽住他:“你干嘛去?”

    沈栖:“没事,我认识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认识的人里有姓梁的?”

    沈栖不好解释梁喑的身份,只好含混:“……是我一个亲戚。”

    林延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

    沈栖跟着经理走向二楼隐蔽的空间,和楼下截然不同,这里布置清幽干净,透明玻璃隔出一个干净的空间。

    男人背对他坐着,姿态闲散单手撑头,纯手工裁剪的黑色西装随意丢在一旁,白衬衫挽到小臂露出明晰的肌肉线条。

    “梁先生,沈小先生来了。”

    梁喑略微抬手,示意他退下。

    沈栖心脏里的那根线顺着血管游弋,从眼睛里穿出来直直落向近在咫尺的男人背影,人和动物一样,会有很自然的生理反应。

    意识不断报警,无形的红灯紧急闪烁。

    “好巧。”

    短短两个字,在微哑的沉嗓下透露出强烈的压迫感。

    沈栖不太想认同这个巧字,但事实摆在眼前。

    这个初次见面的场合完全在沈栖的预料之外,不知道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在撒谎。

    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真的只是出来吃个饭又不是出来出个轨,就算他在这儿偶遇,也代表不了什么。

    沈栖酒意有些上头,微昏着脑袋很缓慢地打了个呵欠。

    梁喑转过身,顺手将指尖的烟按灭在水晶碟中。

    沈栖看到那只手骨骼明晰的手青筋分明,有一种能轻而易举掐碎人骨头的力量感。

    视线上移,沈栖灼烧的胃当场抽了一下。

    怎么是他?!!!

    梁喑斜靠着椅背坐在那里,冷峻眼神里透着久居上位的审视。

    沈栖莫名打了个寒噤,有一种被天敌注视住的慌张。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一下下顶着心肝脾胃,几乎要把腹腔内所有的器官都一并撞碎,最后在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梁喑看他的眼神太过锋利,又像是似笑非笑,很像意外在陷阱中发现了一只猎物。

    那种居高临下,掌控生死的眼神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

    沈栖没敢抬头,余光难以抑制地飘在他肌理沟壑分明的小臂线条、包裹在白衬衫里饱满充实的胸肌与紧窄精瘦的悍腰上。

    “沈栖。”

    “啊、啊?!”

    梁喑抬手倒了半杯酒:“过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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