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手上,青筋纵横骨骼修硬,他不自觉对比了一下自己的手。

    白润细腻,指骨纤长。

    沈栖指尖蜷了一下,不自觉又望向包裹在黑色西装裤中的修长双腿上。

    皮鞋沾了一点雨水,沈栖想起他生生踩断别人手腕的样子。

    他天生对痛觉的感知超过别人几十倍,即便是擦破油皮对他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酷刑,若那双脚踩在自己身上……

    梁喑闭目养神的功夫已经被偷瞄了一遍。

    他察觉出身侧呼吸的异样,不必睁眼就知道对方在打量自己。

    “看够了么。”

    “啊?啊!”沈栖惶然收回视线,双眸还带着几分被突然投入石子的涟漪。

    梁喑睁开眼略微扫向他,端详片刻:“有话想跟我说?”

    沈栖:“没、没有。”

    “真没有?”

    “嗯。”

    沈栖克制地搓了搓指尖,被他扫过那一瞬手腕骨上的痒意以极快的速度复苏,他不动声色地捏着手背,一点点将手腕掐出月牙痕。

    痛觉明晰,恰好缓解了一点痒意。

    性能极好的迈巴赫比来时坐的出租车快很多,半个小时便到了家,沈栖却觉得像是经历了无比漫长的半年。

    雨已经停了,乘黄见主人回来在笼子里欢叫了几声。

    何阿姨还没睡,见两人一起回来有些意外,“诶呀?沈栖不是和同学出去吃饭了吗?我还说下雨了没带伞怎么回来呢,原来你们遇上啦?”

    沈栖勉强地笑了下,总不能说他出去喝酒,还让梁喑逮个正着。

    “嗯,碰巧。”梁喑从沈栖肩上拿过西装,顺手勾掉领带一并扔在沙发上,无意地解救了他的窘迫,“饿么?”

    何阿姨一听,连忙说:“我炖了南芪雪梨玉屏风汤,我去盛来。”

    沈栖吃了半块蛋糕了一小碟水果,况且现在胃里紧张地直抽,完全不想和梁喑待在一个空间里,他只想找个安全的、没有他的地方待着。

    “不饿,梁先生我想先睡觉了。”

    梁喑略微蹙了蹙眉,这小孩儿怎么看自己跟看自己亲爹似的,一口一句梁先生活像是下一秒就要真喊上叔叔了。

    是因为自己撞见他在俱乐部喝酒玩闹,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