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梁喑心中失笑,这有什么好谢的。

    不过,他看着沈栖站在客厅中央像个木头娃娃一样被Alisa摆弄来摆弄去,放任着自己想象了下这小孩儿穿凤冠霞帔与婚纱的模样。

    白纱堆积勾勒肩颈,红纱裹着瓷白的肌肤。

    ……咳。

    Alisa从外面来,还有未晾干的轻微汗意。

    微潮的双手不可避免地碰到肩颈皮肤,虽然只是一擦而过,但还是燃起了一点不适。

    沈栖齿关微微咬合,默默忍耐。

    Alisa记下尺寸,又提醒沈栖:“胳膊伸直,对放平,再高点儿。”

    沈栖伸平手臂,由着他从自己的左手指尖捋到右手指尖,皮肤毫无阻碍的触碰让他产生难以忍受的麻痒潮热,像是有一个带着火星子的滚烫刺球扎在他的皮肉里,无比难熬。

    手机铃声突兀响了两声。

    梁喑扫了眼接起来,语气不咸不淡:“有事?”

    应承习惯了他的脾性,热情询问:“怎么样?昨晚的夜生活还顺利吗?”

    “什么夜生活。”

    “别装傻呀,昨晚你把我们都撵走,我后来听老程说你叫了个小孩上去还把人带走了,守身如玉二十多年临结婚了破戒,给你老婆下马威呢?”

    梁喑懒得听他胡扯,轻嗤了声:“滚蛋。”

    “梁总,昨晚回家没有?”

    梁喑觉得好笑:“不回家我去哪儿?”

    应承震惊:“您老真够自律的,玩完了还回家。”

    梁喑简直要被他烦出神经衰弱,“把你脑子洗洗,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行了行了知道您禁欲。”应承也没真往那地方想,就是对他带人走这事儿有些好奇,“你都回家了,见着老婆没?”

    梁喑抬眸看了眼双臂伸平乖乖让人摆弄的沈栖,“嗯”了声。

    应承:“怎么样?嫂子漂亮吗?”

    “嗯。”

    “你老嗯什么,昨晚你守身如玉回家他就没感动得以身相许?放眼平洲整个圈子,上哪儿找你这样一个清心寡欲爱当和尚的禁欲系。”

    梁喑靠在椅背上,眸光落在沈栖身上。

    他才那么点儿大,现在就往床上领那不成个畜生了,更何况他没打算碰沈栖,更没打算跟他有点什么藕断丝连的牵绊。

    “他还小。”

    应承听他这么讲就很不服气:“怎么就小了?十八岁也成年了好么,不过也是,你搁他跟前都能当叔叔了,努努力能生个他出来,这要是沈正阳,你也不用……”

    梁喑嗤一声:“滚蛋,你九岁生孩子。”

    应承笑嘻嘻在那头乐了半天,见他不接茬又改了个话题:“哎对了,你到底哪天结婚,我空出时间给你当伴郎,怎么样够兄弟吧?”

    “下个月。”

    Alisa的香水气味偏重,和梁喑身上浅淡偏冷的木质冷香不同,这人就像个浓烈妩媚花枝招展的孔雀冲着沈栖的鼻子开屏。

    气味催化了触觉,Alisa再一次碰到他手指时,沈栖下意识躲了一下。

    “哎别动,再坚持一下,现在量腰围。”

    Alisa的手从后往前伸,皮尺交叠时惊了一瞬:“哇哦~好细的腰,我做了这么久的衣服还是头一次量这尺寸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