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背篓跑得很快。

    周远看着自己手心里的铜板,快气笑了。

    陈庆回到家里,孙大娘就拉着陈庆问今天的情况,陈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说:“他们一起去卖猎物了……”

    孙大娘笑起来:“那挺好的。”

    陈庆想起自己怀里的包子,赶紧拿给孙大娘:“娘,吃肉包。”

    “哎呀,你还给我买这个,你自己吃过了吗?你的钱都花完了吧?娘一会儿给你点零花钱。”孙大娘也很少吃镇上的大肉包,毕竟谁家有闲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我还有钱,没花完。”陈庆深吸了一口气,“我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吧。”

    “好。”

    只是陈庆刚回房间躺下,周远就来了,孙大娘笑着打趣他:“哎呀,过来有什么事?看这精神的,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周远皱了皱眉:“什么喜事。”

    “你什么喜事你还问我啊?”孙大娘笑着,“来什么事啊?”

    “过几日就是七月半,今日去镇上想去买些香蜡纸钱却发现卖完了。”

    孙大娘看着陈庆买回来的这些:“来,你拿些去,阿庆买得多,我们也用不了这些。”

    “那就谢谢婶子了。”

    孙大娘又说:“都是阿庆花的自己的零花钱,说想为涛子做些什么。”

    周远:……

    周远面色不改,从怀里掏出四文钱:“今天早上吃了他的窝头,才知道他没吃早饭,给他买了两个肉包,却非要给我钱,婶子还给他吧。”

    孙大娘一愣,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才有些不好意思:“窝头不如肉包值钱……”

    “那婶子以后做窝头的时候记着想着我点儿。”周远把铜板递给孙大娘,又从陈庆的小背篓里拿出香蜡纸钱,又给了孙大娘些钱,不等她拒绝就离开了。

    孙大娘知道陈庆面皮浅,也就不在跟他说这事,专心地准备着七月半的祭祀。

    七月半,中元节,在洛河村的风俗里是祭祀的日子,很重要。

    这天早上孙大娘早早地就起来杀鸡了,陈庆在一边烧水,他看着孙大娘手里的那个公鸡,被孙大娘一剪刀扎了脖子,鲜血汩汩地流。

    陈庆缩了缩脖子,拿了个碗接着鸡血。

    锅里是早已经烧开的开水,陈庆用瓢把水舀进桶里,孙大娘接着就把鸡也放进桶里,经过滚水一烫,鸡毛就能很顺利地拔下来。

    拔下来的鸡毛也没扔,陈庆把鸡毛捡了,打算去河边洗干净,然后在竹编的篦子上晒着,现在是夏天,应该很快就能晒干。

    他们家杀鸡的次数不多,五年来也就两三次,所以陈庆收鸡毛的袋子也只是很小一个。

    在把鸡拔完毛之后,孙大娘把整鸡开膛破肚,掏出里面的内脏,陈庆也用碗装了,把鸡肠和鸡胗鸡心鸡肝洗干净,用酸菜炒了,能做一碗很香的鸡杂面。

    孙大娘煮鸡,陈庆就蹲在一边收拾鸡杂,鸡肠细小,用一根竹片从里到外整个翻过来,再用清水冲洗干净;鸡胗外面那层壳细细地撕下来,放在一边晾晒干,就是一味中药材。

    等陈庆收拾完,孙大娘这边鸡也已经煮好了。

    原本软趴趴的整鸡在沸水煮过之后就支棱了起来,孙大娘把鸡头支了起来,放在盘子里的时候也能看出这鸡生前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这只鸡要带到山上,摆在孟涛的坟前,当做最重要的祭品。

    等祭祀完之后,他们就能吃这只鸡了。

    先前孟涛没回来的时候,他们祭祀孟家爹爹,都不杀鸡,只是去屠户那里买一块刀头肉,也是那么个意思了,今年要祭拜的人多了个孟涛,孙大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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