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悦与责备,“就是这家伙,沾上了赌博的恶习,几次下来,不仅赔光了家产,连自己的姓氏都快忘干净了。”

    “他原本是侧妃娘娘陪嫁庄园里的仆人,这次侧妃办事临时调用了他,吩咐他去购置上好的桃花酿。谁曾想,他表面上答应得爽快,背后却因为赌博的诱惑而鬼迷心窍,用低劣的酒来冒充。”

    齐公公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惊。

    “饶命啊,大人!”

    张亮哭丧着脸,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宋微若一眼便认出了他,眉头紧锁,径直上前,语气严厉而冷静:“本侧妃问你,你最好据实以告,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赌博的?”

    张亮一听,似乎意识到了坦白或许是他唯一的生路,连忙磕头如捣蒜:“主子,您最了解小的了,平时谨小慎微,哪敢涉足赌博啊。”

    他的解释显得杂乱无章,没有丝毫说服力。

    宋微若听得不耐烦,挥手打断,转而向张亮的妻子问道:“你说吧。”

    秀儿擦去泪水,声音里透着几分坚定:“主子,应该是前几天,他说您给了他一个任务,说完成之后我们能得到您的信任,未来的生活就有指望了。他提议外出庆祝一下,我也没阻拦。谁知道,他喝了点酒后就被别人引诱去了赌场。”

    “起初他还赢了一些钱,我当时被那短暂的喜悦冲昏了头,以为他找到了门路,便没有干涉。谁知道,那竟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秀儿说到此处,已经泣不成声,“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欠下了整整三万两银子,诱导他的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不过是个骗局。”

    “而且,”宋微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次转向张亮,声音里多了几分冷冽,“当日我明明给了你五万两银子去办这件事,即便你私下吞了三万两,剩余的钱也足够你买到品质尚佳的酒,你为什么要用如此低劣的酒来替代?”

    说罢,她不容置疑地抄起桌上的一壶酒,直接朝张亮扔去。

    张亮猝不及防,慌忙接住酒壶一闻,顿时瞠目结舌。

    “冤枉啊,大人明察!”

    他踉跄着爬到萧瑾昱的脚边,哀求道。

    “王爷,这酒真的不是小人所购。小人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愚弄您老人家啊。”

    萧瑾昱早已不耐烦,厌烦地一脚将其踹开,薄唇紧闭,眼中尽是不悦:“说!”

    张亮在重压之下,语速加快,带着委屈与无奈诉说着:“小的当时确实是去买了桃花酿,只因一时贪婪,想着混合一些普通酒,应该不会被察觉。银子我是实实在在花了出去的,那些桃花酿的坛子至今还摆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