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再必然不过的事。那会通和尚淫.乱佛门,本也不是你我的过错,大人又怎么舍得,让你我无辜被牵连?”

    裴彦苏攥着她的小手,拇指刚好卡在她虎口之处,其上有薄茧生硬,想来是自小勤学苦读、笔耕不辍留下的痕迹。

    “公主如此说来,到底是有几分道理。”生了薄茧的拇指微捻,给她带了些痒,刚刚还靠近她耳廓的呼吸,也就此拉远了不少,“不过,微臣却有另一份忧虑。想来,宝川寺自落成起便已为大周皇家寺庙,其中的僧侣也应深悟佛法、谨言慎行,今日既然能出会通这样的败类,若就此轻拿轻放、甚至置之不理,难免他日后不会污了其他僧侣,到时候再来收拾……”

    “不会的不会的,一入佛门万事皆空,会通这样的毕竟是少数。”萧月音忍了忍,才最终没有把静泓的名字提出来,“其他的僧侣,必是严守清规言行合一的。”

    “公主就如此笃定,那些僧侣之中,不会再出一个会通?”裴彦苏提眉。

    说到此处,萧月音反倒有了些底气,毕竟她从小在宝川寺中长大,除了静泓之外,与其他的僧侣也有一定的接触,那随行的宝川寺僧侣名单她也扫过,除了会通之外,其余的她多少都知晓。

    谁知道,偏是这个会通闹出了大事。

    “宝川寺僧众千余,出一个会通这样的败类已是罕见,”她迎上了裴彦苏的目光,看着他墨绿色眸子里自己的倒影,言语也随之端正了不少,“想来,不会再有什么错漏,大人大可以放心。”

    近在咫尺的少女,长睫之下的美目里再没有方才的怯懦,微蹙的黛眉舒展,像是重新绘成的一幅清美的画卷。

    她如此殷切,字字句句都是为了旁人,还非要扯上“夫妻一体”这样的虎皮,遮掩她昭然若揭的护短之心。

    只有她的手还在他的掌心,他一念之差,她可能会因此而憎怨他。

    “公主此言,倒像是在为那些其余的僧侣担保了?”裴彦苏仍旧没有半点放开的意思。

    “大人……”萧月音的心头堵上了一层难耐的烦闷,她本以为以萧月桢的身份,劝说这位对她情根深种的小王子暂时搁置十分容易,谁料这已过去了许久,裴彦苏也始终没有确定的态度。

    而他方才所说,“仅仅是甜言蜜语可不够”。

    这是意有所指?

    罢了,若是今日不摆平他,他等下就折返那禅仁居,来个大张旗鼓地搜查,静泓岂不是会受到牵连?

    想到这些,萧月音急上心头,撑起了脊背,便朝裴彦苏的侧脸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