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如此恨他入骨,要费尽心思来谋害他呢?

    ——永安公主,一定是那个永安公主萧月桢!当初他可是对她的表兄卢据恩将仇报,把赶来救援冀州的卢据毒杀后砍下了人头献给漠北做了投名状,听闻这公主在弘光帝膝下被宠得无法无天,稍不顺她意便随打随骂,自己和她结了这么大的仇,她可不用尽了手段对付他吗!

    除了那个永安公主之外,他再想不出第二个人!

    反正是死路一条,不如黄泉路上多拉个垫背的,潘素想到此处,便把心一横,也不再费口舌为自己争辩喊冤,反倒是想起了前几日撞破的那对野鸳鸯的奸.情,那个花和尚是宝川寺的僧侣,这次来漠北,处处顶着的都是公主的声誉,若是出了这档子腌臜事,那千尊万贵的公主,不也得成了人人笑话的地底泥?

    而刚好,他知晓那对野鸳鸯会在今日午后再次偷.欢,于是便将他那日看到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可是他到底低估了乌耆衍对小王子赫弥舒的维护之心,在将信将疑听他说完之后,乌耆衍只是让人把潘素毒哑后关起来,然后再命心腹带了一小撮人,按照潘素所讲的时间地点,先行埋伏好,并特意嘱咐,无论如何,此事都不能张扬,若是走漏了风声,在场的所有人只能拿命来堵。

    硕伊见那吃里扒外的潘素必死无疑,本来心头大快,然而转眼乌耆衍便这般维护那个野种儿子赫弥舒,即使她当下碍于乌耆衍的严令没好发作,但早已满腔怨气,是以在那些捉.奸之人走后,她也隐隐盼着潘素所言的苟且之事是真的。

    但事情的结果,到底令硕伊失望了。

    且说前几日,那位奉了乌耆衍的命令再次为裴彦苏送美人的领头人纱郁,被原封不动退回之后,便将那小王子独独看上了塞姬的误会,径直告知了她。那塞姬对自己奸.情已然暴露之事毫不知情,而她虽然生性风流,却也是个贪慕虚荣之人,会通纵然技艺高超,可到底是个秃驴,多与他往来几次便也腻了。如今她既然难得再被新贵小王子看上,她又怎么可能再把那暗自偷.欢的会通放在眼里,于是听纱郁安排说要在今晚小王子的受封仪式后再次将她献上,她便欢天喜地开始梳洗准备,转眼便把前几日与会通约好的私会之事忘得一干二净。

    再说这会通,也是踩了狗屎运,原本他计划着今日要提前一些赴会,哪知午膳时又在饭桌上听了几句其他僧侣的闲话,言说本来晚上的仪式会通在列,结果也早早被静泓换成了会凡,他忍气忍得脾胃打滑,熊熊妒火也化作了汨汨浊稀,前前后后往茅房里跑了十好几趟,才终于上下干净,虚着步幅离开了禅仁居。

    哪知道他人还没走到那私会的院落,便看见几个胡人大汉从那小门里鱼贯而出,心道不好,猜测应是与塞姬之事终于败露,却一时也不好回到禅仁居,便在街市胡乱徘徊了几番,正下定决心准备跑路,后脑一疼,便失了知觉。

    而乌耆衍那边派出的几人在那小院里等待了许久,最终扑了空,回去向乌耆衍复命后,又得到了新的命令,让他们悄悄将禅仁居封锁起来,先在里面搜索一番,看看那些僧侣们究竟是否有可疑之处。

    静泓等几名僧侣,正为了晚上王子和阏氏的受封仪式准备,待他沐浴更衣,穿好里袍之后,便去那专门放置袈裟的衣柜中,取那正式场合方才穿着的袈裟。

    谁知道,与那袈裟一并掉出来的,还有一件火红的女子内衣。

    而恰在此时,乌耆衍单于派来搜捕的人,也看见了那女子内衣。

    ***

    傍晚,萧月音早早梳洗打扮,在戴嬷嬷的陪同下,来到了位于幽州郊外的仪式场地。

    漠北虽然在统一之后,也模仿着中原汉人改了不少的生活习惯,可这仪式祭祀等事,仍然保留着浓厚的原始色彩。

    裴彦苏为她留了看台上一个特殊的位置,既没有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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