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精壮的少年郎,却不料这四十年未见,再见挚友,却也已是阴阳两隔……哎——可悲、可叹……”

    “诸位也知道,本座与平天君当年是从同一座山村一起出来的,那时他还称呼我一声许哥,我也称他为‘平弟儿’。咱们出山之后,经历生死危机无数,又同时开始炼气,同时筑基……怎的……”

    许越仁说到这里的时候,已是老泪纵横。

    在场的修士们,他们基本也都听说过许越仁和“平天君”的过往,看着他这样,也皆是心有所感,垂目不言。

    就连蛊怜月都被许越仁这一番话,给感动得直接开始掉小珍珠了。

    “吸……”

    不过,现在被她抱在手里的沈元,却是面无表情,甚至于眼睛还微微眯了下来。

    倒不是因为他没法感同身受,许越仁口中那“四十年挚友”的离别之痛。

    而是,他可不记得许越仁在游戏里和他告别的时候,送了他什么白玉扳指。

    许越仁刚刚那一番说辞,完全就是真假参半,而且似乎一直都在强调自己是他的“挚友”一事。

    沈元抬起头来,看了看自己这天真的徒儿,笑着传音道:

    “徒儿,别着急掉眼泪,他这只是铺垫呢。”

    听着他这语气,蛊怜月还有些气愤,传音反问道:

    “师父,你怎么铁石心肠的。”

    沈元微微摇头:“还要为师给你讲多少遍,别人说了什么,你首先只能相信一半,万一他是在骗人呢?”

    “……嗯?”蛊怜月愣了一下,眼角两滴眼泪直接就被她吸了回去,“师父,你说他在骗人。”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当然是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等着吧,他尾巴马上就要露出来了。”

    也就是沈元刚刚说完这话的时候。

    下方的许越仁抹了抹眼泪,深吸一口气,说道:

    “挚友惨死于黄龙宗少主之手,本座如今岂又可忍?此仇不报,我许越仁当被世间修士所耻笑。”

    “然而,为挚友报仇之事,许某属实有心无力。当年与他分别之时,许某便遇上了瓶颈,久久无法结丹,今日也已是年事已高,寿元不多,再无往日的风采。”

    “想来想去,许某唯一想到的法子,那便是将挚友所留的这枚蝉壳炼成一枚煞宝,借此突破元婴,诛灭黄龙魔宗,为平天君报仇雪恨!!”

    许越仁说到这里,刻意地停顿了一下。

    也就如他所想的那般,在场的修士们也再度议论了起来,毕竟“炼制煞宝”这事儿,可不是一位仙家修士该做的。

    更何况,还是将“平天君”的蝉壳炼成煞宝了。

    许越仁刻意等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

    “当然,许某人清楚炼制修士蝉壳,乃是仙家重罪。所以今日邀诸位前来,也是想要诸位当一个见证。”

    “许某今日发誓,在借这一枚蝉壳,诛灭黄龙宗报仇雪恨之后,许某定会将挚友这只右手,好生安葬于君天府。”

    语毕,全场一片沉寂。

    在场的好多修士虽然心里总觉得许越仁是想要私吞这枚蝉壳,但他们也没有证据,何况许越仁还是用的“为挚友报仇”的理由。

    所以,也无人敢出声质疑。

    许越仁还特意补了一句,问道:

    “诸位若有什么顾虑?”

    他也觉得应该没人愿意当那个刺头,于是便准备请舞姬们上台,宣布开宴,

    然而,也就是这个时候,一道有些娇柔的女声突然响起:

    “且慢!!”

    将所有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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