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岁那年家里发生变故,自己又急需亲人照顾,而孟疏影当时也不过才十五岁,却亦然让梁景慧从波士顿回国来照顾自己。

    这份情意,孟星回觉得自己恐怕这辈子都难以还清。

    何况梁景慧照顾自己从来都是尽心尽责,亲力亲为,哪怕家里有保姆,她也从不假手于人。

    这份恩情,即便是让孟星回改口叫梁景慧一声“妈妈”也不为过。

    所以,当时孟长青生意遇到困难,而孟疏影也因为未婚先孕无法联姻,情急之下梁景慧不得已求到她面前。

    梁景慧眼泪婆娑,捏着孟星回的手,细细抚摸,声音哽咽,“星回,梁阿姨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找你开口。如果你不愿意和周家联姻,就当我没说。”

    “梁阿姨,我愿意。”孟星回眼里含着泪,“这里也是我的家,家里有困难,作为孟家一份子,我也理应出一份力。”

    孟星回感情真挚,言辞恳切,说完,孟长青感动的不行。

    抬手亲切地拍了拍孟星回的肩膀,快五十岁的男人眼中有泪,声音哽咽,“好孩子。”

    订婚宴办的很仓促,也就是周孟两家人吃了顿饭,就一起去了医院。

    看望小中风住院的周岩擎父亲周松柏。

    希望通过儿子订婚的喜讯,来唤醒昏迷多日的周松柏。

    还真被周家御用风水先生说准了。

    孟星回与周岩擎订婚后不久,周松柏奇迹般苏醒过来。

    *

    孟疏影闹了一阵,疯话说够了,人也正经起来。

    听孟星回说两人还没有实质性接触,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颗鸡蛋。

    “我的乖,”孟疏影伸手搂住孟星回,在她颈窝蹭了蹭,“你要不要这么纯情。”

    “野男人不要就算了,正儿八经订了婚的男人也不知道享用。”

    “什么野男人,什么享用?”一听孟疏影又开始胡言乱语,孟星回急的直把她往外推,“你快走,走远一点。”

    奈何,孟疏影不正经起来,堪比一个擅长调情的男人,拿捏像孟星回这样的乖乖女,基本是手到擒来。

    孟星回推着孟疏影到门口,反而被后者反客为主,壁咚在房门上,流氓似的,对着后者吹了一口气,“我的乖,别急着赶人走,让我留下来好好调教你,嗯?”

    孟疏影越说,孟星回越觉得羞耻,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肆无忌惮的女人,恨不得手边有一根棍子,拿起来敲破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是什么新奇脑回路。

    “别闹了。”孟星回被她抚摸着脊背,从后颈到尾椎骨,身体直打颤。

    “啧啧,你太乖太敏感,”孟疏影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这样,我估计等哪天你愿意把自己交出去,那个男人得死你身上。”

    “……”孟星回实在受不了她的调戏,一脸哭笑不得,“我看,是我迟早得死在你手上。”

    两人正闹着,门背后传来“咚咚”敲门声。

    “谁呀?”孟疏影朝门外喊一声。

    “大小姐,楼下有电话找二小姐。”是住家保姆的声音。

    推开孟疏影,孟星回转身拉开门,探出身体问,“谁打电话找我?”

    还找到家里来了。

    孟星回看着上来传话的保姆,一脸疑惑。

    “他说自己叫张兆和,是油麻地警署警长。”

    “……”

    “警署的人,找你干嘛?”孟疏影也跟着走出门外,言辞间疑虑不比孟星回少。

    孟星回耸了一下肩,“不知道,我下去接电话。”

    说完,便转身朝楼梯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