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边缘流淌,浸湿一旁正在鼾睡的寸头男警衣袖。

    “嘶”的一声,寸头男警抬起胳膊,屁股从黑色椅子上弹跳起来,一脸迷茫呵斥短发女警,“做咩呀?”

    “……”快速撤回视线,短发女警咽下口水,故作镇定,“冇乜嘢。”

    无辜被烫醒,袖子还湿透的寸头男警,瞥了短发女警一眼,按下内心烦躁开口,“我去处理一下,顺便叫队长过来。”

    “嗯。”短发女警抿唇点头,目光在审讯室门合上时,再一次落在霍渊身上。

    他仍旧维持着先前慵懒坐姿,抬起没戴手铐的左手,修长的手指肆意爬上黑色衬衫衣领夹角处,拽开暗红色领带,一圈一圈绕在手掌,将领带从黑色衣领下抽出。

    扔在白色三角桌面上。

    霍渊眼睫半垂着,脸上看不出悲喜。

    短发女警紧抿着唇,来警署一年,她没见过几人能抗住队长审问,还能全身而退。

    也没见过几个人,能在警署三十六小时关押下,表现如此镇定自若,不仅脸上毫无倦怠之色,甚至连头发丝都没乱。

    何况霍渊还长了一张令人神往,且过目难忘的精致面庞。

    他怎么可能是杀人犯?

    正当短发女警心中疑惑时,门口传来队长粗犷的嗓音,“过来。”

    “哦。”短发女警慢吞吞拿起笔记本,跟在队长身后,走进霍渊所在审讯室内。

    满屋子烟味,令短发女警皱了皱眉,掩唇咳嗽两声,眼睛真切触碰着霍渊抽了整晚烟的红唇。

    性感唇瓣略显干燥。

    他抽烟时异常迷人,唇边烟雾缭绕时,仿佛江上腾起袅袅青烟。

    而他身影迷蒙,置身青烟背后,仿若白雾弥漫的青山,如同烟波浩渺的江水,恍若张大千笔下勾勒静态山水画。

    “吱嘎”一声,队长拖出一张椅子在三角桌一侧坐下,随后抬眼,示意短发女警也坐下。

    摇了摇头,短发女警选择靠近门边站着,做记录。

    其实心中余悸未了。

    对比起有可能被控告谋杀的霍渊,作为正义一方的刑警队长,反而情绪更为激动。

    她怕什么时候队长又情绪激动起来,会误伤到她。

    所以,站远一点,不影响她欣赏霍渊这边美景即可。

    看久了,短发女警有些走神,忍不住想,霍渊如此俊美容貌,最终会拜倒在怎样一位美人石榴裙下。

    是昨晚那位穿暖白修身长裙的姑娘?

    据她观察,霍渊是一个烟瘾极大的男人,在他被关押的三十六小时内,除了那位暖白裙姑娘,他嘴角无时无刻不是叼着烟。

    *

    “怎么,你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队长耐着性子,准备从头开始盘问。

    闻言,霍渊略掀开眼皮,目光落在刑警队长张兆和左脸眉骨处半截眉毛上,淡声开口,“我的律师应该快到了。”

    “啪。”

    张兆和脸色一沉,一张布满老茧的大掌重重拍在三角桌上,欺身上前薅起霍渊黑色衬衫衣领,几番压制内心暴躁,低声道:“别给老子耍花样。”

    霍渊垂眸,睨着张兆和右手虎口处老茧,唇边漾出一丝笑意,轻慢道:“请律师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利,怎么到你这儿成了耍花样。”

    “还有,”霍渊缓缓抬起眼皮,哂然一笑,淡声威胁,“松手,小心我投诉你。”

    “哼。”张兆和板着脸,喉咙里滚出一声重哼。

    松开手,丢下霍渊,张兆和狭长眼帘里一双黑眸依然压制在霍渊上方。

    目光灼灼望着霍渊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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