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所。”韵儿转过头看了门外,确定没人时,便小声问他,“听说那里是犯错的小孩去的地方,你这么小就打人,而且还很重,你说因为什么啊?”
姚建没有反应,只是望着屋顶发呆,回想着打人的那一幕,心中竟有言不出的快感,顿时浑身好象有使不完的劲,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
韵儿见他不搭理自己,便拉着他的手撒娇,“说说嘛!快说说。”。
韵儿吓了一跳,松开姚建的手,一幅受了气的样子,边朝外面走边嘟噜:“那么大声干嘛!我又没有说你什么。”
韵儿的身影在姚建眼中越来越远,他心中一阵冰凉。他也不知道心中为什么会有那么大气,眼睛只是冷冷地看着外面树上飘下的落叶,久久地。
日升月落,姚建一天天受钟亲新和韵儿的精心照顾,身子渐渐痊愈了。可他的爷爷自从他出事后,每天都要到被打的小孩家做苦力事偿还那小孩的医药费,否则那小孩的爸爸就要让姚建进“少管所”。而他奶奶每天不见他爷爷和他,心中难免不会乱想,精神越来越差。可他爷爷白天要给人家做苦力,晚上还要回家照顾他重病的奶奶,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最终他奶奶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猜忌,找到邻居的张大嫂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张大嫂性情温和,内向不善言语,忍不住追问,一口气全说了出来。他奶奶听后,经不住打击,当场吐血晕了过去。
张大嫂吓坏了,慌忙跑到姚镇中做苦力的地方,叫他赶快回去。可看着姚镇中做苦力的中年男子(也就是被打小孩的父母)却不让他走,还说:“今日时间未到就想走,没门。你如果走了,我会让你孙子进‘少管所’的。”
中年男子的话令姚镇中再三思索,放下手中的活。最后,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煎熬,他丢下手中的铲子,与张大嫂飞奔回家。可已经晚了,钟彩云气血攻心,再加以前的重病,她已经快奄奄一息了。
姚镇中抱着钟彩云大声哭喊,而在一旁的张大嫂急忙跑到韵儿家,告诉了韵儿爷爷这一切。不料,这些被韵儿知道,他们说的话全被韵儿无意听见。
钟亲新与张大嫂来到姚镇中家,推开门,见奄奄一息的钟彩云在姚镇中怀里不知说些什么,他们便静静地站在旁边,钟亲新放下手中的药箱,准备给钟彩云把脉,谁知她却推开了,不让他治。姚镇中看着钟彩云那伤心的眼神,朝他们挥了挥手,视意让他们出去。
带上门出去后,他们就站在外面,看着秋风席卷着落叶,心中的悲伤凄凉迎着秋风,伴着落叶,静静地等着。
屋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姚镇中的哭声和钟采云在他怀里用尽所有力气,一字一句的说:“我们命苦,不怪谁,老天看不下去,让我先走,我还……还放心不下你……你和建儿。”
姚镇中握着她的手,哭泣着,“建儿没事,有你弟弟照看着。我也时日不多了,很快,我们就可以见面。到了阴间,这尘世的一切,就再与我们无关,你也再不用受苦。唉!只希望在下面‘阎王’能让我们再在一起,你到下面等我。”
“我等……等你,如果……你……你不来,我就不喝孟婆汤。”钟彩云的眼中此时尽是一幅幅被岁月带走的人生画卷,一幕幕熟悉的画面,一阵阵沉痛的记忆,从出世到此时,那么清晰,那么沉重,那么不舍。
时间,从不停留,画面随时间而苍老。也许,人生就是这样!从不停留,从不给人任何想挽回的机会。
“建儿他爷爷,你……你说……到……到了阴间,我……我们真的能见面吗?”她眼中正出现过世的父母和亲人在向她招手,呼唤着她,迎接她到另一个国度,让她忘了尘世所有的不幸。她想着钟亲新和建儿,此时竟有点不舍,手紧紧让钟亲心握着,怕一松,从此就阴阳永相隔。
“会的”。钟亲新的眼泪湿了衣衫,湿了他的心。
“我……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