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讲台上扫视了一下下面的同学后,用粉笔在黑板下写他的名字:方云生。接着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讲了大堆关于礼仪常规的话。

    “……头发不要黄,要染回黑色。”说着班主任的眼光看向姚建前面的黄头发同学身上,眼神犀利。

    “我本就这颜色,不用染回。”黄发同学站了起来,微笑着说道。

    此时同学们眼光都聚集过来,看着黄发同学,张大嘴都等着看这一出好戏,可老师却让他们大失所望。

    “你与我出来。”班主任落下话,带着门出去了,留下了教室一大群人吵个不停,有的笑的笑,议论的议论,还有一些起哄者则打起了赌。

    不知他们说了什么,老师进屋站在讲台上说,“这位杨程同学很懂礼仪,已到校园理发室染发并理发去了,你们各自看着旁边还有谁的头发染了或者长了。”

    同学们前后左右相互看了看,最后一半人眼光聚集在姚建和李跃这边,一半人眼光聚在后排的三个男生身上。

    铃响,下课了。

    “明天理了再来上课。”老师冷冷地留下一句话,就如秋风席卷落叶一样走了。

    寝室中,四床铺,分上下。李跃躺在右靠墙近门边的上床上,看着正在脱上衣的姚建,说,“打架你准英雄。”然后他看了看其他床上均是两两相谈,他便转过头,在床边包里取出一袋东西,打开是一包包肉干和酒。他把肉干分别给每个床上仍了一包,而酒他却没有分给他们,因为只有两瓶,他交给了姚建一瓶,自己留了一瓶,开玩笑道:“酒很少,包不够大,如果要喝,就朝姚建抢。”说着看了看姚建,笑了出来,笑的自然,大气。

    姚建知道他是开玩笑,也没在意,独自打开酒瓶喝了一口便分给其他人,“今晚大家第一次相聚,酒少但情义珍贵,如果大家能喝酒,今晚我们就一醉解生疏。”

    酒来回传递,大家一同吃肉,一同喝酒,笑声充满了整个寝室,伴着肉味,伴着酒味。

    “明天理头,去吗?”李跃躺在床上问。

    “去。”姚建答道。

    “去洗,不理。”

    灯关了,屋里很黑,隐约可听见不远处火车的鸣笛声。

    “我不愿意理,但……”

    “你怕!”李跃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带着轻蔑。

    怕!在姚建眼里根本就无这一字,他从小就失去父母,随后爷爷奶奶也相继悲惨离去,他从此不知道怕是什么感觉,但永远记得小时候他爷爷教导他:“做人,对得起父母,对得起自己良心就行。”而今,有人说他“怕”,他的心像火一样燃烧开。

    “怕!也许前世怕过,今生我已没什么再值得怕了。”姚建侧着脸,两人的眼在黑夜中对视着,他从来不怕,也没什么值得他怕了。

    黑夜中,李跃虽看不出他表情,但听的出他的话很冷,很震人。他知道姚建此时心中有一团火正在燃烧,李跃没再说什么,侧过身睡了。

    星期一,学校又组织集合,升国旗,唱国歌。

    这次他们站得很有秩序,均按个子高矮站。姚建与李跃站在倒数四五排,而他身后则是在教室坐位在最后面的三人。

    升国旗后,学校领导按职位大小个接一个在上面口若悬河地抒发从教多年的感受,对学生们“思想教育”个不停。

    第一天都没有发书,尽是班主任为他们讲礼仪,教校规,讲常识……。

    到了晚自习前十五分钟班会课,班主任在上面示意让昨天染了黄发的同学站起来,然后指向下面,特别是指着姚建与李跃和后面的三位同学,说,“你们看,昨天他一头黄发,今天已是一头乌黑亮发,那其他同学的头发是不是要我给你们理?”说着翻开讲桌一蓝色的文件夹,举起来,对着全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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