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的迟钝、怯懦的批评,还是对即将到来的幸福的昏眩,或者这两种心情兼而有之吧。但随即他毫不犹豫地点头表示了自己的态度,他又恐不能完全表露自己的心意,便接着说道:叔,我喜欢她,毋庸置疑。
“这就好,我就放心了。呃,我是一个很守旧的人,我也读过孔孟的书,呃,知道一些礼数。本应上门去征求你父母的意见,但我这身体也没有办法走动,呃,我只能事急从权,将来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跟你父母解释的”,芳草的父亲看到晴川的态度,说话也没有刚才那么堵的慌了。
“不必讲那么多礼数的,我们全家都喜欢芳草”,晴川脱口而出。
“不行,你明天还是回去征求完你父母亲的意见后再来”,芳草父亲芳木樨说。
“叔,真的不需要,我父母一定会同意的,等我回去知会一声就好了”,晴川的态度十分明确而坚定。
“如果是这样,那你们就把关系确定下来,让我也安心”,芳草父亲特别期望着晴川的答复。
“叔,我和芳草的心早就定了的”,晴川一时还没有弄懂芳草父亲的意思。
芳草的父亲知道晴川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就又说道:“我的意思是双方大人得有个态度,把你们的恋爱关系确定下来”。
这时就听芳草说道:爸,你不要操心这个事,我们年轻人的事我们自己知道怎么办。
第二天,晴川只见芳草进进出出,不知在忙些什么,问芳草,她只是神秘地笑笑。晴川就这样窝在家里,期间帮忙着杀了一只鸡,为芳草的父亲熬了一罐鸡汤,然后就无所事事地或躺或游走于房间内。
恰在他正无聊的时候,芳草的弟弟芳敏回来了,还抱回来一大束殷红美丽的花束。
晴川看着眼前的花不由不好奇起来,这种花花茎长约5、60厘米,好几朵花朵排列成伞形,着生在花茎顶端,花瓣倒披针形,花被殷红殷红,向后开展卷曲。奇怪的是它只有花而没有叶。
一时之间,晴川也没有想起这是一种什么花,就在他努力思索的时候,芳草进来了,她一见摆放在堂屋桌子上的这一大束花束,她的脸色突然就凝固了,眼神也变得愤怒,嘴唇哆嗦着说不话来。
而她的弟弟芳敏却没有注意到芳草的神色的变化,兴奋地对芳草说道:“姐,我摘回来的,我准备给你们两个人一人做一个花环”
“这些花从哪里来的?”,芳草胸口起伏气息不均地说道。
“从妈妈坟旁边摘来的,你要我去摘花,我看到妈妈坟边上这花漂亮就摘回来了”,芳敏如实做了回答。
“哎呦,芳敏呀,你真不做好事,快把这些花丢掉,丢得越远越好”,芳草一边说着,一边上来收拢花束。
芳敏看见姐姐冷肃的脸色立马就抱起花束向屋外跑去。
“哦,我想起来了,它就是彼岸花,佛教称其为红莲花”,晴川忽然恍然大悟地叫道。
“知道就好,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它”,芳草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她只是瞟了一眼晴川就去厨房准备饭菜去了。
晚饭刚过,芳草的家一下子涌进了七八个与芳草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他们都是芳草儿时的玩伴,今天是在芳草的邀请下来参加一场预演的婚礼。只有晴川这个傻子毫不知情。
芳草的房子里的墙壁上与房门上贴上了大红的喜字;小小的方桌上,一对大红的红烛点了起来,火苗窜窜地往上燃烧;芳草床铺的蚊帐上挽了两条红艳艳的彩带;叠成方块的薄薄被单上也放置了一个大红的喜字,床单上撒了几个花生;床沿边一个女孩头顶红色纱巾静静地坐着,一场婚礼即将开始。
这时,一个长得壮实的女孩拍了拍手掌,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调了调嗓子,学着婚礼上司仪的语气说道:尊敬的上亲、各位亲朋好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