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必麻烦了”
“罗先生这是为何呢?”,陈老问。
“还不是瞎折腾”,罗跃进短短的几个字让陈老和大家都十分尴尬,大家都把眼光瞄向芳草,试图找到答案。
芳草有些苦涩地笑了笑:“陈老,您别怪,这些年我请了许多医生帮他扎过针,都没有效果,所以他有些抵触”
于是,芳草就趋近床边,柔声对罗跃进说道:“跃进,今天与之前的诊疗不能同日而语,陈老是我国医学界的泰斗,多少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想求见一面都难于上青天,这样的机会是可遇不可求啊,你要不相信的话,我请陈老先给我扎一针试试?”
罗跃进沉默不语。
“陈老,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可否给我扎一针试试,让我体会一下针灸的感觉”,芳草诚恳地请求起陈老来,其实她的潜台词是:这样也许可以打消跃进的顾虑。
“芳草女士真情感人,如此甚好,老夫看你面容有些枯黄,定是胃内有疾,你今日仔细端详,此后自己一日一试,不出半年,胃病即愈”,倒是陈老朗朗落落,一口就答应了。
于是,陈老示意芳草坐于床边将裤腿上挽,又接过曾孙女递来的酒精药棉在芳草的足三里穴道处擦拭一圈,然后凝神静气轻捻银针往蓝心的足三里一捻,霎时芳草即感胃部有温润之气上涌,继而下腹咕咕而鸣,像卸却了重负一样,变得舒坦起来,即使室外凝气成冰,芳草的额上仍渗出了几粒汗珠。
芳草不由一气长吁,欢畅无比:“太舒服了,谢谢陈老”
继而,芳草又转向跃进规劝道:“跃进,陈老扎针清爽无比,今天是你百年难遇的机遇,我知道你不会放弃的,对吗?”
罗跃进也许是刚刚亲眼见识了陈老的针法,也许内心里还真的意识到今天机会难得,就轻轻地“哼”了一声,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芳草见状,就请陈老再次为罗跃进针灸。
陈老颔首而笑道:“罗先生,你也是要给个糖果才肯去上学的”
陈老的玩笑可把一屋子的人都逗笑了。
俄倾,陈老示意罗跃进坐近书桌,将左手平放书桌上,并为其木火穴进行了消毒擦拭,然后左手搭住罗跃进的掌背,右手轻捻银针往跃进的木火穴一捻,白色的银针就这样扎进了跃进的木火穴,银针的针尾甚至还轻轻的来回颤动。
“第一次限时六分钟,罗先生,不舒服就告诉我哦?”,陈老瞄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后就目不转睛地看着罗跃进的反应。
“酸麻胀痛不?”,一会陈老问道。
“是,麻,又胀了”,跃进给出了回答。
“好,罗先生,你下肢知觉尚存,你还有再次站起来的希望”,陈老的一席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兴奋起来,尤其是芳草像捡了一个宝一样,眼睛里的光突然变得格外明亮。
针灸完后,芳草按照陈老叮嘱掺扶起丈夫罗跃进挨着床边进行了一会活动,无意中,芳草突然发现自己掺扶丈夫的手臂没有像以前那样吃力了,难道他的腿开始能着力了?于是她有意地放松了掺扶丈夫的手臂,丈夫罗跃进竟然坚持了二三秒。
“我的天啦”,芳草不禁一声惊呼。
这样神奇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一个下肢瘫痪了十三年的患者身上,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这是真实的事实呢!
而再次回到客厅的陈老却没有芳草他们这样兴奋,他沉吟良久才缓缓说道:“芳草女士,你且莫要这样早高兴,你丈夫的病治愈的希望确实很大,但因拖延太久非一日之功所能见效,而老夫年事已高且又行程匆忙,明日就要离开滨湖,确让老夫作难”
“您老明日就回去,我丈夫之疾岂不将半途而废?”,芳草语显焦急。
“此正是老夫所疑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