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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跃进一下子从朦胧中清醒过来,摸摸自己的头,后脑勺正痛的厉害,这是刚刚碰击床靠背的缘故。
他为刚刚在自己眼前浮现的场景感到后怕,他大睁着眼,再也不敢让自己进入迷糊朦胧状态,同时惊恐地敲响了床边,这是平日里夜晚他呼唤芳草的习惯。他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妻子芳草也被梦魇缠绕着,没有像平日里那般召之即来。
他一次又一次地敲着床边,邦邦的声响似乎要把整栋楼都要摧垮似的。
芳草终于穿着内衣火急火忙地跑过来询问有什么需要时,他却语塞了,好半天才说道:“我想喝水”
“水不在床头柜上吗就你手边”芳草说。
“水冷了,我要热的”
芳草为丈夫换了热水然后打算回自己卧室去,这时罗跃进却叫道:“不准走”
芳草也不明就里,于是回卧室穿好衣服后又过到丈夫这边来,以轻柔的声音询问丈夫道:“跃进做恶梦了?”
“没有”罗跃进也不承认也不说原因。
老半天却对妻子芳草这样问道:“牙齿还痛吗?”
破天荒了,芳草一时对丈夫的示好无限错愕。
“没事”芳草淡淡地回了一句。
于是两人再也无话,跃进就这样依靠着床头养神,芳草则抓了一床毛毯坐在椅子上直到天明,也没有起身钻进丈夫的被窝。
其结果是第二天夫妻两人都病了,芳草感冒,罗跃进肺炎。
芳草叫了儿子子英一齐把丈夫跃进送到了滨湖市人民医院住院治疗,自己则去学校上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