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闻涛在吗?”

    “哦,他出去了”易娭毑回答完年轻人的询问后,突然扯了扯崔颢的衣袖,轻声道:“就是他”。

    崔颢抬眼望去,一时也呆在了原地。心里却打起肚官司来:“这孩子是真的长得像我年轻时的样子”,于是便忍不住对眼前的年轻医生询问到:“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等闻涛回来了,我好转告他是谁找他”

    “大叔,我叫罗子英,麻烦您告诉闻涛我想和他谈谈他治疗方案”年轻人说话谦恭有礼。

    “罗子英”,崔颢听到这个名字,还是愣怔了一下:“哦。他是大哥罗跃进与芳草的儿子”,这个情况楚楚早就告诉了他。

    是呀,当这个年轻人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崔颢好久好久说不出话来。这是崔颢第一次看到罗子英,此时的罗子英虽然外面套穿着白色医护服,但里面是一身笔挺的西装,配以锃亮的黑色皮鞋,浑身无处不洋溢着阳光,英气勃勃。

    崔颢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孩子怎么和自己似曾相识,尤其他那时不时用食指顶一下鼻翼的招牌动作,这是过敏性鼻炎患者的特有动作,他太熟悉不过了,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过敏性鼻炎患者,无法根治,这是他家族的遗传。

    崔颢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再说话,然后看着罗子英走出了病房。

    待罗子英一走,易娭毑就气呼呼地对崔颢真说,“崔大哥,你自己看到了吧,像不像你?你看我老婆子会骗你不成?”。

    “真是造物弄人啊 ”,崔颢深深地吁了一口气,也没有探问一声闻涛什么时候回来,就默默的回他的病房去了。

    回到病房,他还在想着刚才的情景。这个年轻人怎么和自己长得这样像呀?他难道真像易娭毑说的那样是自己的孩子?但这样的结果有违科学的原理啊?自己和孩子的母亲芳草仅仅只有一次半途而废的亲密接触,怎么可能会结出果实?这样的猜测太玄幻,太不可能了。

    于是这个下午他就一直被一个疑问纠缠着:“罗子英是自己的孩子吗?”

    他急切地想要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得到肯定的答案,否则,自己悬着的心又怎么可以放的下来?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他关系着自己与芳草的情感,关系着二十多年来自己是否对芳草存在误解,甚至可以说这个真相关系着自己与芳草与子英甚至是罗跃进的命运以后该怎样演化?

    本来他只是挂念着与芳草的旧情,想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帮一帮她。在他的意识里,芳草的这一辈子几乎就在护理丈夫罗跃进的琐碎、磨难中接近了中年,自己想暗中帮一把她,让她从此走出苦难,有一个舒适、富足的晚年,自己再没有其他想法。但如果真的出现了易娭毑猜测的结果,那所有的一切就都要重新估量。

    天啦,这太不可思议了,自己这二十多年来一直在误解芳草吗?

    他不愿将结局设想得这样离奇,就又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