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英一起睡过,以至子英读书期间成功跻身寄宿生行列,至于芳草自己更是不愿与任何人分享自己的床位。于是,芳草将子英的床铺新换了铺盖,才请上官薇薇去歇息。
多少年了,芳草与丈夫都是分房而睡,两人对于夫妻之间的温存亲热都很隔膜,多数时间,罗跃进往往趁芳草一疏忽就会抓住她,芳草瘦弱,只能任其摆布,就像上刑场一样,两人为此冷战与热战都记不清次数了。今晚好在罗跃进喝得酩酊大醉,两人竟相安无事。
第二天很早,芳草就起来准备早餐。悉数准备停当,吃早餐的人却都还赖在床上。芳草去催过罗跃进一次,但见他翻过身又睡去了,她也就作罢了。上官薇薇虽则醒着,就是拥着被子坐在床上不愿起来,芳草就更不好意思催促,只得去忙自己其他事。
上官薇薇其实一直醒着,当她接过子英递过来的自己的衣服,突然脸色暗了下来,语带愠怒地对子英道,“你就不知道将我的衣服熨一下,你看衣服都起了皱纹,你看我还能穿着出门吗?”
子英是个性格温吞的人,他笑笑无语地走开了。身后薇薇的话语却赶了过来,“罗子英,你这个土包子,你不知道这衣服很贵的阿”
这样的话语碰触着芳草心的耳膜,芳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不是为自己,她是为薇薇叹气:“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竟是这样的素质?”,她也是在为儿子子英叹气,将来要是真与薇薇结婚了,儿子可有得受的。
早饭后,子英与薇薇上街去了。
忙完了家务的芳草从衣柜里拿出一对耳坠观赏了一阵,然后递给丈夫跃进道:“跃进,你也看看,这对耳坠花了我1888块钱,还蛮漂亮吧?我本来是打算将这对耳坠送给我未来的儿媳妇的,但你看薇薇的素质,我是给呢还是不给?”
“薇薇的素质怎么啦?”,跃进问道。
“你没看见但听得见啊,你别装迷糊哦,这可关系你儿子子英一辈子的幸福呢”
“哦,你是说薇薇时尚潮流,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是这样?她的消费高一点也正常。至于她说话的口吻确实是少了一点教养,但她还年轻嘛,可以以后调教,我看没什么大问题”,跃进的意思还是很明确。
“反正是你说了算,那耳坠我就给她了,到时候别又来怨我?”芳草从跃进手里将耳坠装进了耳坠盒里。
等到中午吃过了午饭,薇薇起身收拾完衣物准备告辞回家的时候,芳草犹豫了一阵,还是回到卧室将装耳坠的礼盒拿了出来。
“薇薇,你看,你昨天来,子英也没有事先打招呼,阿姨也不知道给你准备个什么见面礼好,这是阿姨先前选的一对耳坠,你平时可以戴着玩玩”,此时站在薇薇面前的芳草捧着耳坠盒热情而又谦恭。
“耳坠?我看看”,薇薇的大眼睛明光一闪,从芳草的手里接过礼盒拿起在灯下照起来。
这时,芳草才记起问薇薇一声:
“薇薇,忘了问你,你是谁家孩子?”
“我爸叫上官敏,我妈叫孙媚”
“孙媚?原来在印刷厂上班的孙媚?”
“是呀。是呀。”薇薇回答道。
当听到这个名字,不仅芳草就连罗跃进也呆愣起来。
“你是孙媚的女儿?”芳草觉得喉咙里吞进了一万只苍蝇一样,翻江倒海就要呕吐出来。她一把抢过薇薇手中的耳坠,径自回自己的卧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