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清楚了吗?拐卖人口的主犯是不是上官敏?他可是上官薇薇的父亲”,芳草大惊失色。

    见大家都一脸疑惑,芳草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向大家详细地介绍了她所知道的关于上官敏及家人等相关情况。大家这才知道,上官敏与孙媚原来是夫妻,也是上官薇薇的父母,孙媚与她的哥哥孙继科与罗跃进曾经同在滨湖市印刷厂工作,关系特别要好。芳草还是将跃进与孙媚见不得光的关系隐瞒了下来。

    整晚的话题就留给了那个手臂上纹有刺青的男人是不是就是拐走青鸾的人,研究、探讨,探讨、研究,最终大家一致同意将线索提供给警方,决定第二天蓝心、楚楚就陪着青鸾去一趟公安局。

    回去的路上,芳草想起上官微微自从可染介入以后就再没有纠缠儿子子英,正庆幸不仅是儿子,就是整个家庭也是躲过了一劫,但忽然又想起自己丈夫跃进与孙媚、孙继科的关系,心脏就亢亢的,她不敢往深里去联想,想想都后怕。但本能还是让她一路劲走,一路胡思乱想。

    进了小区门,从便道上穿过,又发现树丛下有三个人猫在一起,窃窃私语。树丛下,灯光昏暗,看不清楚是谁在哪里嘀咕。听声音,却有点像孙继科的鸭子嗓子,但她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芳草想当然地认为,孙继科此刻应该是正为解救上官敏奔忙,哪有时间来自己小区里串门会友。芳草也就不以为意,绕过树丛下的黑影,赶紧回家去。

    家里黑灯瞎火,跃进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可能又与狐朋狗友一起喝酒去了”,芳草不经意地摇了摇头,就放下了这些不着边际的想法。白天忙碌了一整天,确实感到疲倦,芳草将带回的晴川的诗歌手稿放在自己卧室的书案上,就忙着洗澡洗衣去了。

    忙完这些,就打开电扇,半躺在床上,一边借电扇的风来吹干头发、吹出逼人的暑气,一边沉下心来,拜读起晴川的诗歌。二十多年了,晴川又写了哪些新作?芳草就如一个初为人母的少妇期待自己即将分娩的孩子一样,又兴奋又焦急。

    但还没有看几页手稿,自己卧室的门却咿呀一声打开了。丈夫跃进的一张国字脸伸了进来,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扫了几眼,又卡卡地拄着拐杖回他的卧室去了。要交代一句,现在的跃进经过芳草的按摩与针灸,已经可以脱离轮椅,借助拐杖满世界活动了。但生活习惯还有没有改变,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喝酒的路上。芳草苦劝不听,劝狠了还会遭跃进的一顿拳脚,芳草也就冷了心,自此之后就不再开口了。

    两人各自安好,互相之间言语能省则省。尽管如此,芳草对跃进生活上的照顾还是一丝不苟、无微不至的。今晚跃进还能看一眼自己再去歇息,这可是破了天荒了。芳草只是感觉跃进的举动有点奇怪,也没有深想,就又将心思聚焦到晴川的诗歌手稿上来。

    日子虽不甜蜜,但仍流水一样不能停滞。又到翻月历的时候了,芳草却在同一天接到了两个“邀请”,一个是崔可染亲自送来的,邀请芳草一家子参加下个月他在滨湖市的第一个房产项目—天心小区拆迁改造项目的开工仪式;第二个“邀请”可把芳草吓了一跳,因为这是她平生第一次接到派出所的电话。电话是天心区天心派出所马所长打来的。马所长在电话里勒令丈夫罗跃进16日去天心派出所接受一起案件的传唤。

    当芳草将马所长的电话内容转告丈夫跃进后,跃进只是冷冷地说“知道了”

    芳草还是不放心地追问道:“跃进,你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我一个瘫子,能干嘛?”跃进没好气的回怼了芳草。

    芳草也就不再开口,只在心里打起肚官司。但思前想后都没有理出个头绪。而她的真正的心思又放在晴川的诗歌手稿上,也就将丈夫跃进的事搁了起来。

    可第二天,芳草刚刚起床,就听见敲门声。

    “谁呢,这么早?”芳草虽然疑惑但不耽误她去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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