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骚婆娘,你连我的小弟张继科都敢勾引,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

    跃进的无耻指责一下子就把芳草隐忍多年的积怨的井盖打了开来,她怒目圆睁,紧咬牙齿,从牙齿缝隙里发出了一声愤怒至极的低吼:“罗跃进,你就是一个混蛋”

    “骂得好,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你芳草芳老师你才是一个男娼女盗的典型,你与晴川眉来眼去,你以为我不知道?”

    “就算我与晴川眉来眼去也比你干净。你,罗跃进,一个什么人?一个强奸犯,一直都是,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在晴家铺插队的时候就是一个强奸犯,你去强奸桂花姐,腰椎被人打了一扁担,所以你才会瘫痪,后来又强奸了我,你一辈子都洗不掉你强奸犯的污点,强奸犯!”

    “是,我是强奸犯,我就强奸了你,你还不是嫁给了我,为我做牛做马,你能怎么着?”罗跃进反倒自得起来。

    “你,你真无耻”芳草被丈夫跃进的话激怒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是无耻,但这里可有物证哦,情人送的发簪,想要吗?想要就按老子说的做”,跃进摇着手指上的发簪似笑非笑,透着一股渗人心脾的寒气。

    芳草静默着,她眼里似乎冒出了火焰,那是愤怒的火焰;她的胸脯在剧烈起伏,这是她感到屈辱的愤怒;但此刻她一言不发,静默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套缓缓地滑着芳草的身子掉在地上,然后芳草缓慢地解开了自己的领扣,一个衣扣、二个衣扣……;然后是毛衣、内衣、乳罩……

    本想看到芳草呼天抢地般的哭喊,但除了她眼中的怒火,跃进什么也没有看到。

    跃进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他猛然发觉被自己玩弄控制了十几年的芳草静默得如同一座火山,他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芳草以自己的屈辱换回了发簪,一声不响地回到了她的卧室,等她确认发簪只是自己昨晚打开红木箱不小心遗落在地面被跃进捡拾后,知道危机已经化解,但还是谨慎地在红木箱上加盖了一些书籍,然后塞进了床的最深处。

    做完这些,她也没有哭闹,只是像打坐入定的僧人一样地静静地在书案边坐下来,呆呆地望着窗外。

    跃进不知道他这次对芳草的羞辱让芳草对自己原本“奉子成婚”的最后一丝愧疚倘然无存,多年来为自己编织的自欺欺人式的忍辱负重的理由再也没有存在与继续的借口,芳草突然间就蜕变成一个有鳞有角的现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