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木箱摆放在条桌上。

    芳草认得这是放在自己床铺下的那口装了一些晴川衣服的木箱,里面还有自己几本日记,还有一张与丈夫罗跃进同名同姓的患者的疾病诊断书。

    一想到那张疾病诊断书,芳草的心脏突然紧缩了一下,抑制不住的内疚油然而生。

    马刚锋却没有首先拿出疾病诊断书而是一张红纸制作的结婚证。

    “芳草,你与晴川结过婚?”

    “没有”

    “这结婚证哪来的?”

    “年轻的时候过家家的东西”

    “为什么不跟罗跃进你丈夫过家家而跟晴川过家家?”

    “晴川是我的初恋,上次提审的时候,我不是都交代了吗?”芳草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就如实回答了马刚锋的提问。

    “看来之前我们对你在与晴川也就是崔颢的情感估计上出现了错误,你大学时代就爱着晴川是吗?”

    “是”

    “现在呢?”马刚锋鹰一样的眼晴直视着芳草。

    “我和晴川的感情早就结束了,现在是亲人”

    “亲到什么程度?”

    “无法言说”

    “既然到了无法言说的程度,那就会同仇敌忾,想你之所想,做你之所做咯?”

    对马刚锋这样的诘问,芳草以沉默拒绝回答。

    于是马刚锋也没有再向芳草发问而是把芳草晾在一边自顾自地与同桌的两个刑警抽起了烟、聊起了天。

    这个说:“昨天检察官给我说了一个案例,他告诉我,有一个女人在与旧情人分别多年之后再次与旧情人相逢,旧情人的款款深情让她产生了错觉”

    “什么错觉?”另一个警察故意追问。

    “就是产生了与旧情人共度后半生的想法”

    “这虽然有违道德,但不违法呀,她完全可以离婚呀”

    “离不了,她丈夫不会同意”

    “那怎么办?”

    “我说吧,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说话的刑警瞄瞄芳草继续说下去:“于是她就就设计了一个连环套”

    “怎样的连坏套?”

    “这里说,不好吧?”

    “聊天嘛,这有什么不好”

    “我知道”马刚锋接着说:“这个女人为了搬开丈夫这块拦路石,首先将放置在别人家的木箱拿了回去,激起她丈夫的好奇,接着将伪造的一份疾病诊断书放进木箱,引诱她丈夫去揭秘,意图让她丈夫看见疾病诊断书后误认为他得了最要命的肝癌,从精神上击垮他,见他没有被吓死,她又购买了dsq,想毒死他,但不知哪里出了差错,让她的计划没有成功,只是把邻居的狗子毒死了,她一计不成干脆铤而走险晚上叫上旧情人与儿子一齐用斧头砸死了她丈夫然后移尸于野,给外界一个丈夫遇车祸身亡的假象,只是她没有想到她丈夫当时只是昏死,醒来后他就将他的遭遇告诉了一个遇到的人”

    “崔局长,你说的不对,她只是与她儿子一起砸死了她丈夫”

    “哎呀,她儿子多大?也要吃牢饭了,可惜、可惜啊”

    提审芳草的三人好似在聊天,但他们说的话句句都像在提示着什么,芳草听在耳里,就好像他们在说自己似的。

    芳草不知是计,一时恍惚起来,她自己也开始觉得自己确实如他们所说的一样是这样想的、这样做的。

    等他们三人聊天结束,三人又正襟危坐,主审的马刚锋说话的语气冰冷严厉:

    “芳草,想清楚了吗?现在审讯正式开始。你丈夫罗跃进得了肝癌没有?”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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