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唯一缺少的部分是搬入新家后这段时间,父亲的日记没有记载。以父亲罗跃进的性格,他断然是不会将这段日程发生的大事小情遗忘的,尤其是从搬新家起,自己的家发生如此大的变故,父亲一定有所记载。那这部分日记会在哪里呢?是不是会对洗脱母亲芳草的罪行有所帮助?
在一遍又一遍的搜寻中,子英看到了日记里记载的这样的几句话。
“要搬新家了,我的这些年来的日记怎么办?现在也不好挖出来呀,挖出来也没有地方可以存放啊,看来只能等待机会了,现在房子不能卖,卖了就麻烦了,我的日记不好处理。只能将房子出租,以后再找机会转移出去,孙媚哪里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一句“孙媚哪里应该是不错的选择”让子英眼前一亮,“对,找孙媚,从她与父亲的关系推断,她很可能从父亲的嘴里了解到父母关系的不为人知的故事或者情况……”
但一想到孙媚阿姨与母亲芳草两人视同水火的关系,子英又犹豫不决起来。
他想到,如果自己直接上门去找孙媚阿姨索取父亲罗跃进有无东西存放在她手里,孙媚阿姨肯定不会认账,以孙媚阿姨与父亲罗跃进之间的感情,孙媚阿姨无疑愿意把屎盆子扣在母亲芳草的头上也不会为了替母亲芳草洗脱冤情而出卖父亲罗跃进。
这条道路走不通的话?还有更好、更稳妥的办法吗?子英绞尽脑汁算计了无数遍,最后他想到了上官微微,一个计谋逐步成熟起来。
“对,只能这样冒险一试了”子英最终做出了决定。
在沉吟了许久之后,子英拨通了微微的电话。
电话打了很久、很久,子英才忐忑不安地放下了听筒。
其实,子英的计划十分简单,就是借助微微的力量从孙媚阿姨处拿回父亲可能存放在她手里的东西。不管微微求也好诈也好,只要她能找到父亲可能存放在孙媚阿姨手里的东西,自己要探寻的真相也就不远了。
有时候,看起来很负杂的事情其实特别简单。
子英的直觉或者是猜测真的是对的。
果然,不久微微就火急火燎地给子英送来了一个精致小巧的铁盒子。
打开铁盒子,真的就是父亲罗跃进的日记,子英也顾不得招呼微微就投入地翻看起日记来。
微微什么时候走的,他也记不清了。
翻阅完日记,子英是五味杂陈。一面他为父亲做的恶感到震惊;一面他又庆幸眼前这样的日记让以前的重重迷雾霎那间消弭无形,一切真相大白于天下。
子英给青鸾打去了电话,委婉地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她,让青鸾激动地跳了起来,隔着话筒给了子英一个响亮的飞吻。
在犹豫挣扎了一些时日后,子英还是将父亲罗跃进的日记交予了警方。很快警方就根据罗跃进日记里记载的内容抓获了孙继科。一进审讯室,孙继科就双腿一軟跪了下去,还没等警察正式审讯就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他受罗跃进指使如何绑架晴川阻止他参加毕业答辩;一计不成,罗跃进又指使他借在滨湖印刷厂工作的便利,伪造滨湖大学饭票嫁祸于晴川,导致滨湖大学勒令晴川退学、逼走晴川;又如何为罗跃进提供芳草的行踪信息,为罗跃进实施占有芳草创造的条件;如何为报复蓝心、拐走谌心瑞,在寻找买主的过程中因遇到晴川而将心瑞遗弃在深圳宝安的原因与过程;如何与罗跃进一道敲诈勒索芳草10万元现金供自己挥霍;如何按照罗跃进的设计,购买dsq借罗子英生日给芳草下毒未遂,毒死了罗跃进邻居刘大妈家狗子;如何与罗跃进发生争执,失手推倒罗跃进,致其昏迷;如何威逼菜贩赵德全作伪证诬陷芳草……
一件件,一桩桩,历历在目,交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甚至连警方根本没有掌握的情况也毫无隐瞒地吐了个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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