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心里,他也早就把芳草当做了自己生死与共的人,他就是觉得芳草与自己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还需要哪些华而不实的言语与做作吗?
两个人就这么顺风顺水地培植友谊与情感,但忽然有一天,芳草与晴川的情感之舟一下就碰上一个漩涡。
大二暑期即将到来,芳草想把晴川的被褥洗一洗,就趁星期日去了晴川的寝室。
晴川又不在寝室,估计又是去忙诗社的事情去了。
芳草把晴川床铺上散放的书籍、衣服收拾了一下,就开始收拾被单、枕套,动作麻利熟练,一气呵成。最后一步就是揭床单了,她想也没想就把床单揭了下来,这时她忽然看见床单下躺着一个日记本与一些书信。本来芳草是绝对相信晴川的,但这一天不知怎么啦,她的好奇心突起,她就把笔记本与书信一齐卷进床单,带走了。
晚饭时分,晴川回到寝室看到自己床铺上除了褥子外,空无一物,就去了芳草的寝室。
芳草不在寝室,同学告诉他,芳草去外面草坪收被子去了。
晴川于是就寻到草坪,却见芳草一个人依坐在围墙下,眼晴红红的,显然刚刚哭过。
晴川还是第一次见芳草这样,总以为她是一个要多坚强就有多坚强的女孩,不想她也有脆弱的时候,不禁吓了一跳。
“芳草,你怎么啦?”,晴川站在芳草的面前,急切地发问。
芳草面无表情地呆坐着,一抹夕阳投注到的脸庞,让晴川看得更加焦急。
“谁欺负你啦,芳草?”,晴川的追问还是没有答案。
这时,晴川看到了芳草抱在怀里的笔记本与书信,才似懂非懂地又追问了一句:“这是我的笔记本吧,怎么在你这里?”
“你以为我稀罕”,芳草一把将笔记本与书信一齐甩在晴川面前。
晴川有些莫名其妙,芳草从没有对他发过火,平日里的一些蛮不讲理也是掺杂着小女人的温情,他很消受。而此刻,芳草的怒火是真实存在而且难以熄灭。
俄尔,芳草又捡起笔记本,翻开,念道:
“‘你这温情的白色火苗/我捉住,放在掌心/也许你只是天空中最细小的一朵/却是我最想要娶的那一朵……’,晴川,你爱谁呢?你最想娶谁呢?”
听到芳草的诘问,晴川才完全明白芳草误会了自己,此刻,他不想辩解,他知道眼前的芳草只是一时迷惑,以她的聪慧她很快就能品出诗句的真实含义。
于是晴川也不顾芳草的诘问朗诵道:“情路会慢长/但即已开始终将会圆满/我相信,你此生将不会离开我/如同你的到来就是为了融入我的血脉/如同大地的多姿/我们十六岁的年华也是如此多姿……你终会由一朵雪花变成一滴泪水/藏在我的眼角,看潮起潮落/那时我该能知道你的欢喜与悲愁……”
也怪,随着晴川的朗诵,让芳草似乎约有所思,她的怒气开始消失。她没有继续诘问晴川,而是随着晴川的朗诵一步一步地被诗句所绘就的情景所吸引与折服。
“芳草,你不愿我读给你听吗?这首诗我都酝酿两年多了,从白泥湖就开始打腹稿,才完成初稿”,晴川上去伸手去牵芳草的手,却被芳草甩开了。
“鬼才信呢,自己看看这些书信,哥哥长哥哥短的,还来骗我?你以为我是小姑娘呀?”芳草还是不理晴川,却开始收取晾晒的被套、被单。
“你也可以叫我哥啊,也可以给我写信啊,我给你这个待遇,但你得首先变成我家堂妹才成”,晴川现在特想哄着芳草不想被芳草所误解便实活实说。
“你想得美”,芳草却不领情。
“那我就没有办法,只能忍受这种刺鼻的味道咯”晴川故意捂着鼻子笑道。
“什么味?”,-->>